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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遗千年，死不了。”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何权发现自己有点哆嗦。

何权搓着钱越的胳膊安：“要我说是他自己傻，旁边就有灭火，抄起来砸人不比上手强？”

秦枫被送进ICU，何权从手术室出来看到钱越和郑志卿都等在走廊上，立刻疾步冲过去使劲抱了抱钱越。

“我都没敢给秦老打电话，就通知了秦枫他爸，人在芝加哥呢，说赶最近的航班回来。”

“你没事儿真太好了。”他松开手，上下打量着钱越，嗯，一点儿伤都没。

“爸妈离婚早，缺乏母爱。”

院长干笑了一声。“何主任，你怎么不说，没伤着肾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幸运？”

“他这算见义勇为，我留点口德。”何权侧让护士汗，他也紧张，“傻小子，也不知找个东西从后面抡过去，上手就抱，就他那点手劲还不如我呢。”

“呃……我怎么觉得这是天。”

“估计当时也是懵了，有多少人能碰上过这事儿？”院长说着，把钳出来的弹“当啷”一声丢进托盘里。

“秦院长那岁数经不起这个，能不让他知最好。”何权叹了口气，“我看是他老人家一辈子悬壶济世，救人无数，积德行善保了他们秦家这苗。上次禾宇动手术，大半夜的，多亏秦院长协调，从邻市的血库帮忙调血过来。”

“都怪我不小心，要是早点发现情况，也不至于害秦枫……”钱越垂下眼，一滴泪珠漫过泪痣下，“我欠他条命。”

“少一截子，他以后不用为保持材发愁了，玩命吃也胖不了。”何权出声打破手术室里紧张凝重的气氛。

“等他醒过来，我得好好寒碜寒碜他。”何权说着抽抽鼻子，心一放下来，眼眶发酸，“缺心眼儿的玩意。”

院长的额不断冒出汗珠，护士在旁边隔一会就帮他一下汗。虽然没伤及重要的脏，但由于是近距离中弹，子弹冲量巨大，旋转速度极高，秦枫的子几乎被打烂了一半。到都是出血点，术野模糊。一听恩师的亲孙子出事儿，院长这汗打从接到电话就没落下去过，现在手术服都透了。

他刚听了个大概，据说是秦枫从走廊上的卫生间里出来，看到钱越被孟甲推着往前走，窜上去一把抱住孟甲结果中了枪。

“何主任……”钱越用“拜托你别损人了”的眼神看着他。

何权说着，斜眼瞄了扣着氧气面罩的秦枫一眼。

“多亏了察队长，他把我换出来自己进去当人质，当场制服了孟甲。”钱越面带焦急，“秦枫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啊？他从小就那么浪？”何权差点多截下来几公分小。

“秦老桃李遍天下，谁都要卖他个面子。”院长点点，“我跟着秦老实习的时候，秦枫还没桌沿高呢，到钻护士的裙底。”

“得，我去洗把脸，还得上门诊呢。”何权放松地笑笑，“天都亮了，钱越，你赶紧

大上的防暴棍套交给卫桐的手下：“小伙子，帮忙拿着，待会记得还我。”

何权一进去就接手了另一位急诊医生的工作，不是对方不值得信任，而是他的手更快。不幸中的万幸，腹动脉没被撕裂，出血量不足以致命，外加抢救的及时，秦枫这条命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