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空的神色，让人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令人窒息的腐烂气息弥漫了整个空间。

寻洛又是一惊：“蜀王？”

巫阳斜起一边嘴角：“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我们之间谁活下来，谁便会被派到蜀王边，这是上的意思。只不过是暗中辅佐还是监视，要看你怎么想了。”

阴蛇庞大的尸还堆积在那，且四周被人摆满了高烛，寻洛一眼扫过去，看不清阴蛇遮挡着的另一面，却还是发现那光亮被摆成了个正圆形。

烛火皆燃着，将这空间照得明明昧昧，乍一看像是四周满了魑魅魍魉。可若仔细瞧去，又会发现那不过是一块巨石，或一堆泥土，以及，许多死尸。

“还真是大难不死。”巫阳笑了一笑。

“不是。”巫阳坦诚答，“我想杀谁杀谁，他们俩本也无甚必要活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招人烦。”

巫阳朝他走了两步，问：“你可知地门为何叫作地门么？”

一个窈窕影正背对着寻洛。

从天晴那来的，上写的事寻洛已从庄宁儿那里听说过了。

“谁造出的地门谁放的咯。”巫阳笑，“剑吧，瞧瞧咱俩，究竟谁能去见蜀王。”

途经那上阳村时，他远远望了一眼，正看到大分人家炊烟袅袅的景象。大巫师应当重新选出来了吧，又或者，从此以后再不会有大巫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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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洛在其间翻越几回，终于是看到一片大一些的空地，正是那阴蛇把守之。

站在那跟庄九遥一起来过的废墟上，太阳正在落山，霞光照亮西边的天，东方却是一片天青与灰白。

这仅剩的一方场地，应当是唯一可供打斗的地方了。

金陵吴家被灭门，吴淮生不知所踪，且花萼楼主明秋风也不见了。

此时巫阳一说，他心里一惊，问：“里的东西到底是谁放的？”

下原来巨大而空旷的地，如今被切分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空地，碎石与泥土便像是小山包似地横亘在其中。

寻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杀庄九遥是上的命令？”

寻洛自然知蜀王，不仅是因了吴三娘托他将东西交给蜀王，还因为……

因为要守的东西已不在了。

“你不会忘了吧？”巫阳又朝前走了一步，将他脑中所想之事

石在崖上架出许多可供落脚之，寻洛踩着那些凸起下腾，不多时已到了底，那地面仍旧是柔非常。

寻洛回，直盯着那落日隐没了子，才抓着长剑，纵跃下了那深坑，朝着已破败不堪的地而去。

三日之后，寻洛在太阳落山之前上了六盘山。

天晴自己则已赶往岐山派，仍旧是跟着方钦。

寻洛未置可否，接着问：“那么是为了毁掉这地里的东西？”

巫阳缓缓转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寻洛觉得自己这似乎是第一回看清她的面貌，的确是个美人。

那人提着与自模样不太相符的长刀，站在那早已看不出入口在何的石前，影子被旁边无数的高烛映照着，拉长在废墟之上，像是个有无数颅与手脚的怪物，却又被那碎石块打断、扭曲，因而狰狞。

是了，他第一回从吴柏行知地门时就暗暗心惊过，总觉得是不是跟天门有点关系，却又觉得因了一个名字便这般怀疑，似乎太过轻率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