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坚决,方四又在旁边垂手等着,方钦只得点点
:“有什么都告诉胡医师,我等下便来看你。”
用了夜饭之后方四一直未曾回来,寻洛在帐里静坐了会儿,想了想,伸手使劲扒拉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
进帐之前他已细心看过,那医师住得离方钦还要近一些,关键是他那
正对着方钦帐中透气的小窗孔,若是可能,更容易听到些消息。
方四踌躇了片刻,放低了声音:“这位主儿似乎没那么蠢。”
胡医师赶紧让他坐下,回
找了医药箱。
方四答:“他说等盟主您到了,他自然也到了。”
他不敢,也不愿等自己深想,故而极快地起
出去,到了相邻的帐门口,压着声音喊了一句:“胡医师可在?”
里赶不上宿
了,日暮之后方钦吩咐了停脚,众人七手八脚,很快便在野外扎了帐。
说着递过一张纸给方钦,方钦拿过来一看,上
字迹断断续续,最后拼成了两个字:“齐王。”
此时跟着方钦的,皆已知方七是盟主与盟主夫人的恩人,自然也是红人。这医师不敢怠慢,看着那鲜红与暗朱分了层的细布,惊呼了一声:“哟,方七你这小子真是乱来,都受伤了怎地还不知收着力气啊?”
方钦看过了纸条,不置可否,只问:“方四,你瞧着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在挑拨离间?”
这般一想,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转念却又觉得有些苦,也才发觉伤口似乎是疼的。他不出声地叹了一口气。
方四进了方钦的帐中。
里
应了一声,他进去对着人晃了晃自己的手臂,
:“下午
事没太注意用了点儿力,现在有点儿疼,劳烦胡医师给看看。”
正好。寻洛走过去坐在地上的
垫上,那地儿对着方钦的帐子,正好顺风。
不与庄九遥在一起时的寻洛,果真只是天门里
不知痛的刺客而已。
方钦有些惊讶:“怎地没告诉我?心口闷?何时开始发闷的?你……”
要说自己此时正在潜伏,就这么一坐想听些什么了不得的信息,其实也不可能。但出于习惯,听得一句是一句。
吴水烟温柔一笑,打断他:“不碍事,一点儿不舒服而已。我这不就
上去找医师了么?夫君不必担心,我也不是什么弱女子。”
夜里寻洛与方四要同宿,就在方钦夫妇的帐边。
静默了片刻,方钦手指轻弹着那纸边,忽地又问:“那位回信怎么说?他何时才能跟上来?”
那边方四一进帐中,吴水烟便
:“夫君,我去胡医师那里讨点药,心口好像有些闷。”
吴水烟去了,方四上前两步,也未压低声音,禀报
:“盟主,那黑衣人原来是个哑巴,属下用了些劲儿,才让他写了两个字。”
“不用,夫君安心。”吴水烟便往外走便
,“我很快便回来。”
他
这血淋淋的事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完了自己瞧着那被血浸
透了的细布,才念及庄九遥若是见着了,不定什么表情呢。
正在此时,帐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在一片细细索索的烧柴声与交谈声中,寻洛一下子认出了那步子属于方四。
寻洛沉默着,低
看胡医师给自己换药,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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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洛不在意地笑笑:“小伤而已,没太注意。若不是我哥一惊一乍的,我都不来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