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三个回归者都不敢再小看陈姗姗，谨慎地盯着她。

宽敞的房间中央，那个长相平凡的小姑娘正好坐在时钟的旁边。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默默地凝视着杜德。发现杜德错愕地抬看她，那双沉静漆黑的双眸里难得闪过一丝笑意，陈姗姗翘起嘴角，终于像个孩子地说：“我只是打个比方，我没看过你的线索，你也没有告诉我。”

唐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

年轻女人在旁边看了许久，出声：“我们都懂你的意思，

陈姗姗：“你是D等级没错，但你也有可能在另外一条食物链里，是其中的第三等级C等级。这样，你的下一级就是傅闻夺或者邢思琪，比如唐陌→傅闻夺→你。你也可能是另一条食物链里的第二等级B等级，你的下一级就是唐陌或傅闻声，比如唐陌→你。甚至有可能，我们六个人，每个人都是你的下一等级，你可以吃掉我们每一个人。这是个食物链游戏，但是食物链从来不是单一的，它是一个网络。”

杜德的心脏得极快，他平复自己澎湃复杂的心情，他听到自己冷静地说：“……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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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德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话，但是没有出声。

怎么不知”，就见陈姗姗从后拿出一个小本子。本子的封面上是一张王小甜的写真照，灰姑娘对着镜甜美地笑着，很明显这本子是小姑娘直接从房间里拿的。

年轻女人嘴巴长大，他明白了陈姗姗的意思。他再想到自己的那条线索，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然而令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一平静的女声还在继续说着：“我打个比方，你的线索是‘你的下级是个女’。”

陈姗姗笑了笑，继续：“这个线索看上去是在告诉你，我是你的下一级。因为C级里面，只有我是女生。但是，它并没有告诉你，它所说的这个下级指的是第三级还是第二级。你或许有两条食物链，第一条：唐陌→傅闻夺→廖峰→你，第二条傅闻声→邢思琪→你。这时候你的下一级就不是我，而是她，”小姑娘指了指年轻女人，“她也是你的下级，还是个女。这样一来，你要是吃了我，你就会食物中毒而死。现在……你确定你知你的下级是谁了吗？”

打开本子，陈姗姗：“一条食物链，最少由两个等级构成，生产者和消费者。也就是说，A→B，这就是一条完整的食物链。我们七个人，小球上的数字有四种。如果把七个人按ABCD分类，那就是A1、A2，B1、B2……还有最后的你，你是唯一的D。”

这个问题唐陌早已想到，但是三个回归者中，年轻男人和中年男人都脸色一变，傅闻声也一下子愣住。

三个回归者看着本子上的内容，惊讶地抬看向陈姗姗。

杜德刷的抬，震惊地看向陈姗姗。

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孩是怎么画出这种复杂的图的。

陈姗姗仿若未察，继续：“毫无疑问，你是最高等级D。游戏规则第一条，每个人小球上的数字由对方所的最大食物链等级决定。所以我和那位……”顿了顿，陈姗姗看了眼中年男人，“我和廖峰之间，肯定有一个人是你的下级。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就不在其他食物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