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息，冷汗一瞬间布满皇帝的额。

皇帝陷在梦魇里，剧烈的挣扎，大汗淋漓，直到忽然猛地坐了起来，太监公公连忙起跑了过去：“皇上您又噩梦了？”

灵江：“……”

他的话让皇帝眼睛一缩，惊慌的瞥了一下四周。皇帝虽吃斋念佛，但本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他之所以供佛，也不过是想镇住某个凶神恶煞。

小鸟崽子瞅瞅他哥光洁的后脑勺，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鸟，它摸到茸茸的呆，小黑眼眯着，笑成了小小的月牙。

皇帝原本平静的睡容忽然一抽，眉心拧了起来，他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脸色狰狞起来，四肢抽动，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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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公公似乎早有预料，静静看着他。

晚风从飞檐上溜走，两个小脑袋悄无声息冒了出来，灵江抱着小鸟崽子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殷成澜的踪迹，就指指睿思，小声对小鸟：“看，你哥。”

睿思很快赶到，使用之前和山月的方法，让皇帝平静下来。

“不要过来……朕要杀了你……”

皇帝睡的十分安稳，睁开眼就看见守在床边的睿思，朦胧的霞光披在少年的后，他长玉立，好似一尊温的神像。

、才这就换下香。”

怕自己也是秃的吗，还臭美的。

等皇帝陷入沉睡，睿思从袖子里摸出一截沉香递了过去，床边伺候的公公立刻接住，手脚麻利的更换了香炉里的香。

皇帝坐起来，舒展四肢，侧看着他。

殿里光线黯淡，烛火跃，皇帝心有余悸的看着和自己相似的面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天渐渐亮了起来，灵江看见睿思和公公进了殿里，他现在没有法术，帮不上忙，只好带着儿子暗中围观，等殷成澜出现。

睿思和公公交换了个眼神，公公出门打发了侍卫，他们就坐在殿的台阶前，守着在梦里醉生梦死的皇帝。

公公点点，冲出去对门外的御林军：“陛下又噩梦了，去将睿思公子请过来吧。”

皇帝口剧烈的气，双目发直，攥住公公的衣袖，：“把山月叫来，朕要见山月！”

皇帝疲惫的点点，躺了回去，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还又看了一眼睿思，嘴翕动。

山月的香里加了鬼枯草，睿思的香中添的是曼陀罗，一个令人气息不畅心神不宁，另一个让人如临仙境，二者皆出自神医严楚之手。

香雾入鼻，床上的男人嗅到之后沉沉昏睡过去，紧皱的眉松开，脸上浮现出轻松自在的神情，而殿中的两人早已经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皇帝想起后半夜的平静的安眠，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轻松，他看着守了自己一夜的少年，冷的腔里过一丝意。

沉默了一会儿，：“朕已经好了。”

吓死崽崽了。

跪在地上的公公伏着子半天没动，直到夜色透过窗照进来，他才抬起，透过夜色，默默看着沉睡的皇帝。

“陛下好些了吗？”睿思问。

皇帝嗯了一声，嗅着香味，感觉眼越来越沉，浑浑噩噩的挥了下手：“不必，候着吧。”说完，便陷入了睡梦中。

睿思低眉顺眼站在一边，说：“陛下睡吧，有贫僧在，那些冤魂不敢入陛下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