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夜本来在听他解释，结果却是一眼看到了他脖子上熟悉的伤口。

醒来以后他还是浑发，脑袋依然一片木然。

一拳接一拳，兄弟两开始了最纯粹的肉搏。

虽然血鬼的酒量也是因人而异的，但是血鬼的血本就比人类动缓慢许多，加上不需要排，所以反应速度也会更慢，而且绝大多数血鬼内没有解酒酶，一旦喝醉，需要很久才能从这种酒醉的状态中清醒。

还有被至亲背叛的愤怒，冷声质问：“你了什么？”

很快脸上都挂了彩，就在他们扭打到一块儿的时候，荷兰尔被吵醒了。

这两下了都是结结实实撞在了脸上。

血鬼的咬合力原比人类大，几口下去，虽然没破，但是疼得顾景夜嗷嗷叫，费了点力气才把他推开，问：“荷兰尔，你怎么了？”

至少在他的回忆里没有。

“不是？难说是在发酒疯？他又喝酒了？”

地板是实木的，这一声很响，还伴随着唔一声惨叫。

这一拳直接砸在了顾景晨的脸上，疼得顾景晨闷哼一声，伸手摸到嘴的时候，上面全是血。

如同火上浇油，顾景夜的脑子有一团火花彻底炸开了，拳也跟着挥了上去。

他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迷离地说：“想要酒……酒……”他嘴里说着，然后抱住顾景夜的脖子，扯开他的衬衫扣子，对着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顾景晨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见拳又挥到面前了，立刻伸手挡住了，吼：“顾景夜，你给我冷静点！”

因为家里人都不喜欢喝酒，所以没有人告诉过他会这样。

顾景夜听到声音，立刻扭看过去，一眼看到了脸摔到地上的荷兰尔，而且他摔下去之后，有一只还在床上，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一动不动了。

顾景晨侧脸躲开了，对上那双气到发红的眼睛，以及再次毫不犹豫砸过来的拳，脾气上也来了，直接抬往顾景夜的腹撞。

顾景夜却是一言不发，又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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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伸獠牙，只是一阵任地乱啃。

他赶紧跑过去把荷兰尔扶起来，却见荷兰尔紧闭双眼，像是摔晕过去了。

顾景夜目瞪口呆：“可这都一个晚上

“我要喝酒……喝酒！”

荷兰尔现在还很困，被吵醒自然不满，他想从床上下去，把这两个在地板上翻的家伙一起丢出去，然而他的脚刚碰到地，就不受控制的发抖，然后咚一下摔地上了。

荷兰尔想爬起来，手一用力，刚撑直，又了，然后唧一声又摔了回去，第二次脸朝地。

顾景晨挡住他的手，尽可能冷静解释：“小夜，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昨晚喝醉了，过来找我，我们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

“喂，荷兰尔，荷兰尔！”顾景夜赶紧把荷兰尔扶上床，抱起来，正要把他带下去找医生。

还在愤怒中的顾景夜，红着眼睛瞪过去，却在看到荷兰尔摔到的瞬间，明显是顿了一下，比神经反应还快，立刻放开了顾景晨。

顾景夜立刻担忧起来。

“没有。”顾景晨从地上站起来，回答：“他昨晚也是这个样子，一直缠着我，闹着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