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你的朋友指的是刚才那个送你回来的男人？”石磊尖锐地戳穿他，“你们认识才多长时间？你知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为他，连外甥都不要了？”

“没、没什么……”李黄低着站起来，“我去给你们倒水……”

石磊也不说话，就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行了，”石磊无力地按住太阳。

两人下车，再次来到李黄的宿舍，宅男来开了门，依然是目光呆滞的衰样儿，“哦，你们又来了。”

“他……他不会抛弃我的，他说他喜欢我，他给我买衣服，请我看电影……”

石磊气得几乎抽过去，“你！你行！李黄，你小子真对得起把你拉扯大的姐姐！我算是开了眼了！”

“阿黄，”石磊深吁一口气，“你长大了，哥不了你的，也不想你了，这样

李黄咬着嘴不说话。

李黄低下，“哥，我……我没那个能力照顾他……”

“我……”李黄被骂得抬不起来，不甘心地说，“连他亲爹都不要他，为什么我就得要？”

沈闲：“不用，我不渴。”

石磊狠狠抽一口烟，生气，“他是你的亲外甥！”

过了半晌，李黄嗫嚅，“我想……你会养他的……你都养冰冰了，再养一个童童也不是养不起……”

“啊？”李黄惊讶，“我……”

“哦，”李黄又坐回床上，下意识地掩了掩衣领。

“那我有什么办法？”李黄委屈地说，“带他在边，我都没法交朋友！”

“你到底是听你哥的，还是听他的？”

沈闲温柔地拍怕他的后背，语，“别生这么大气，气坏还不是让我心疼？”说着内里居心叵测外表深明大义地对李黄，“快向你哥歉，你年纪小，遇人不淑、识人不明都是情有可原的，跟那个男的分了，还是你哥的好弟弟。”

石磊整理出一把椅子给沈闲坐，自己倚着桌子看向李黄，“怎么累成这个样子？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李黄和衣栽在床上，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听到他们的声音转坐了起来，“哥？”

啪――沈闲点燃打火机，为石磊点烟，石磊夹着烟，“冰冰是沈闲的儿子，我自然养他，可是童童有你这个舅舅在旁边，却要我来养？阿黄，你觉得这是个什么理？”

石磊淡淡，“我昨天刚从普吉岛回来，下午把童童送来？”

“我不跟他分手！”李黄叫，“他对我好！你不要我，他要我！”

李黄又低下不说话，过了半天，低声，“我实在是养不起他，如果你也不养他，我只好……只好把他送到福利院……”

沈闲不悦地斥，“你哥对你怎么不好了？你一个电话过来，他扔下我就去找你，你还不知足？你现在说这种话，是摆明了要男人不要哥哥了？那以后你被那男人抛弃了，可不要来找你哥哭！”

“你们俩都闭嘴，”石磊把一烟抽完，沈闲立刻递上便携烟灰缸，让他把烟摁熄扔进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石磊平静地说，“他是姐姐唯一的骨血，你打算把他送到福利院去？还是让他再变成浪儿童，被人贩子摘去另一个眼角，喂了药躺在地上行乞？”

”

石磊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