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被监护人这座大山压住的名侦探猛地挥舞起手臂,耍赖般地抗议着:“不对不对就是不对,社长可没有跟我说过这种话!所以本不作数!”
――哎,失败了啊……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撅起嘴,连手边吃到一半的薯片都突然失去了引力似的,开始眯起眼思考下一步的策略。
按常理来说,拥有近似孩童心的江
川乱步虽然可以一眼看透真相,却只会将这种能力用在五花八门的案件上,对人与人之间的八卦事件压
没什么兴趣,然而在其它社员完全不知情的时候,他已经用木天蓼去干扰了潜藏着的“敌人”,妄图为对方制造无法脱
的修罗场,这会儿自然要分神去关注一下事态的最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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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什么内情……吧?
大概没有任何一只猫科动物能忍受“对手”上门宣战的嚣张行径,他歪了歪,气哼哼地打量起面前披着无害少年外壳的大魔王,丝毫没有自己年龄稍长该让着点对方的常规想法,懒洋洋的语气里满是幼稚的驱赶之意,“而且你不是这里的社员,又并非上门委托的客
,乱步大人才不要理你呢。”
毕竟像他这种被众人捧高高,对大分
理
德和常规行为都不怎么上心的类型,就像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矜贵波斯猫,只有
准抓住他的
肋去
,才能挖掘出气(无)急(能)败(狂)坏(怒)的特殊模式。
色,可那总下意识紧随黑川介的目光还是太过显眼,令围观群众们忽然有种看见了一只惨遭遗弃的黑猫正委委屈屈保持着不至于被驱赶的安全距离,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挽救机会、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铺在地上任由对方踩着玩解气的可怕错觉。
生爱欺负人的大魔王爱好独特,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好玩的事情。
可最夸张的时候也没有如此时一般惊得他灵魂震颤,险些用异能变成些驱邪的符咒啪地贴上去,驱赶外来的附鬼怪了。
纵使有了织田作之助的加入,得以令他逃过一劫,没有与喜欢捉弄人的祸害组成搭档,有效降低了他的暴走频率,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一次都没有中过招。
屋内一时间格外寂静,唯独被目光聚焦的当事人一如既往地平静,甚至主动走过去跟生闷气的名侦探打了声招呼:“你是江川君,没错吧?我最近一段时间要在这边叨扰了,以后请多多关照哦――”
那话音未落,最里侧的办公室倏尔响起一声轻响,听着像极了不小心将笔杆掉在地面的声音。
不然的话,被称作黑川君的家伙怎么可能平安无事地出现在这里嘛?
“――有什么不对的吗?”
“唔……”
“干嘛跟我说这种事?”
不,没准是毒蘑菇一类的……
坚信着那绝对是由于外界因素才导致异变的金发男人反瞟了一眼社内的智力担当。
……世界末日,今天一定是世界末日。
被异常崇拜自己的金发男(小)人(弟)寄予厚望的名侦探推了推帽檐,微微撑起一条隙的碧眸中晃动着赤
的不满情绪,很明显是觉得新入社的某个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手腕高明。
国木田独步的办公桌离他们所在的位置最近,原本疯狂理着电脑文件的手指渐渐停住,连嘴都不自觉地长大了几分――要知
他可是工作狂魔+计划强迫症属
的理想主义者,日复一日地培养出了抗拒干扰的强悍神经,很少有如此失态宕机的时刻。
吃了闭门羹的家伙故作为难地沉了一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样,慢条斯理地回击
:“是因为谕吉说过想要我跟你打好关系,绝对不可以吵架来着,所以我必须要按照他的期望去
呀。”
搬出社长大人的名去压他绝对是一种恶趣味。
一路从太宰治的八卦莫名转了风向听到自家社长上的社员们纷纷调转视线,宛如向日葵般整齐划一地望着就差写上“重地勿扰”字样的肃穆房间,眼看铁质把手下定决心似的快速压低,紧接着开启的门
便
出了一张他们熟稔万分的严肃面孔,叫人无法从他的脸上瞧出半点端倪来。
他的双手如往常一样插入宽大的袖口当中,但眼尖的人都能发现那边缘沾着尚未干涸的墨汁,显然是刚刚失手打翻了砚台,才会造成这种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