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陈浮再一次重申，“不是对是错，还是属于任何人的责任，过去的一切，可以真正结束了。”

“你看……”季迟说，“我是不是又搞砸了一切？”

他对季迟说：

浴室用品乒呤乓啷地散落了一地。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你告诉我的事情……我原本全都忘记了。”说话的时候，陈浮的语调客气而生疏，就像是当时在小镇里他和季迟相时那样，“我需要再好好想想，我们最好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冷静一下。”

然后他起离开。

陈浮替季迟出了选择。

他都希望眼前这一个人，希望季迟，能够获得幸福。

他过得甚至比跟陈浮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健康。

“每一次我在乎的，我真正在乎的东西，”他说，“总是以这样的结果收尾。那真像是某种挥之不去的诅咒。”

当生命与感情同时摆放在你面前，你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冰凉而透明的水在上升并且落下的过程中变成了淡粉色，那是混合了血之后会呈现的色泽。

陈浮没有在意，他对着镜子张开口，看见还残留在牙齿上的一点儿血迹。

在走出这间屋子的那一刻。

我无法再伤害你了。

可是我知。

当然在偶然间的梦境里，他会梦到一些应该来说恐怖的结果，比如说了无生趣生不如死或者干脆死亡什么的--

“你这样快速理智地告诉我，好像你一点都不为之痛苦，好像什么都不能打败你，好像你永远都无敌而且冷酷……”

他的嘴因为血的沾染而变得鲜红。他的角微微扬起，带出一点神奇的笑容。

“但是，”他对陈浮说，“你不需要每一次都这么艰难的选择。”

但不结果最终如何，不这份爱是否能够延续到最后。

我的哥哥，我最亲密的爱人。

季迟怔怔地看着陈浮。

太多太多年，太多太多事。

陈浮撑着水池边沿看了水一会，他抬起面对镜子，抬手的时候胳膊不小心撞到了墙上的架子，将上面的东西全都碰到了地上。

当属于对方神世界大门的这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被他拿在手中的时候，他无法使用，又无法不使用。

哪怕这绝非季迟的意愿，他也无法出第二个选择。

这对于季迟来说是一个必将来到却从没有去想过的问题。

假使有一天，我和陈浮分开，我会继续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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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

季迟离开之后，陈浮去洗手间洗了脸漱了口。

那不是他的。

他仔细地关上门，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安置好，收藏好，连同自己的心一起遗落于此。

他用分手结束强迫负疚逻辑，用暗示替对方构建一个新的抹平负疚的逻辑。

那是季迟的。

他保持了和陈浮一起时候养成的锻

但是当事情真正来到的时候，季迟并没有那样。

你的痛苦和我的痛苦毫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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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浮最终出了抉择。

他最后的亲吻落在陈浮手上。如同骑士献给主君的爱慕与忠贞。

“现在，我们是陌生人。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们仅仅认识。”

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