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因为我太习惯黑暗了。”季迟也在笑。也许是喝了热水，也许是正和陈浮说话。原本凝固在他脸上的僵渐渐消，他再一次恢复了白天时候的模样。

这间房子的话……

“不用，最近不是很想吃芒果。”季迟回答。这时候稀饭已经煮好，他转对陈浮说，“行了，我盛出来凉一会就可以吃早餐了。”

这一个夜晚发生的小小插曲在天亮的时候就过去了。两个人都没有刻意提起昨晚半夜发生的事情。他们一起换好衣服，出去锻炼了一圈回来之后，季迟在厨房里饭，陈浮则走进那间小卧室里。

他没有睁开眼睛，就抬了抬胳膊，调整出一个让双方都感觉更舒服的姿势，着人很快睡着了。

他随口和季迟说话：“你不点芒果糕吃吗？”

他当时回答“我不知”。

上午早餐之后，季迟昨天预约的

他也跟着走了出去。

“没有。”陈浮回答。

陈浮从这间小卧室里走了出来，前后还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季迟依旧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他的目光先落在墙角的双人床上，那应该是季迟昨天晚上停留的地方。他走上前坐下来，发现这里正好对着门的方向。

他还记得最早之前季迟对他说的那句话。

只是在走之前，他的目光再一次在背后的垃圾桶中扫过。

陈浮带着对方走出房间，一楼插着小夜灯，角落的灯光让他们一路顺利的走进厨房，从水瓶中倒出了一杯热水。

他们再一次在床上并肩躺下来。

青的芒果上还带着亮晶晶的水珠。

但现在，他知了。

季迟也喝了几口。然后他回答：“没有每天。”

噗的一声轻笑从他旁传来。

他的目光又挪向窗。窗的大半被一株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树木在白天的时候显得郁郁葱葱，到了晚上就难免变得阴郁幽深。

“我从一开始就知你不正常。”陈浮闭着眼睛说，“你太正常了，我反而不习惯了。”

“因为晚上不睡觉所以早上醒不来？”陈浮开玩笑，“猫都没有你那么轻的脚步声。”

几乎正常人的模样。

闭着眼睛的陈浮感觉自己肩膀一重，已经被温热的人靠了上来。

“之前也是？”陈浮问。他向对方招了招手。

他打开窗左右审视了一番。

季迟茫然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从房间里走到陈浮旁。

陈浮喝了半杯，将剩下的半杯分给季迟。

陈浮没有说话，他等着季迟把水喝完之后，和季迟一起上了楼。

他进去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青芒果呆在了垃圾桶里。

也许应该找人来把这个树给锯掉，或者换一个地方栽种。

“唔，最近没这个想法。”季迟应了一声。

“那待会要出去买一点芒果吃吗？”陈浮又问。

一床被子盖着两个人，被子底下，他们依偎着彼此。

在眼睛闭起来之前，季迟问陈浮：“我刚才吓到你了吗？”

“那就好。”季迟说。

还是尽可能地多放一点阳光进来吧。

站在厨房里的陈浮向后退了一步，靠着理台让端东西的季迟先走出去。

“你怎么知我喜欢芒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