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庞点，又看了仲聆一会儿：“我还从来没问过你的名字。”

班青重脚轻的一晃，就被娘子抱进屋了。

他背着手，沉默的走在街上，抬看了看天上月亮：“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在大门边，仲聆似乎是犹豫许久，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已经过江来了，就不会上回去，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去哪里找他？”

步庞走出民巷小院，看着天上的圆月，他的侍从从暗中走了出来。

步庞沉：“知了。”

他手边平摊开三份信报，看了一会，他甚至跑到了其他房间，抱回来了几张地图。

临走时，步庞打量了一下这个院子，问：“你这里没有下人，我给你送几个丫鬟来服侍？”

送走步庞，仲聆关门进屋。

他不敢抬，脸埋在被子间，着被子间热乎乎的气。

班青出来了，他手里的小手绢都要叫他咬碎了，委委屈屈的小步蹭了过来。

“这样的太平盛世……还能再看多久？大伯，你远在西雁关，却比在皇都里的人，看得还清楚。”

似乎是察觉到夜色已晚，美人已没有继续聊天的兴致，步庞很克制，他知情识趣的结束了话题，主动告辞离开。

随从凑到步庞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那不是嫉妒，也不是厌恶，而是担忧和不安。

忐忑不安的班青等了老半天，都没有等到娘子的下一步动作。

地图铺开，正是西雁关和西边腹地的地图。

“不过一个妃子，皇帝……唉。”

仲聆将不胖送了出去。

仲聆把他往自己床上一扔，班青在锦被间了两圈，停下来后心脏就开始砰砰，紧张到七晕八素。

“不用，我喜欢清静。”

他没有错过步庞脸上那一刻神色的变化。

仲聆重新沉默。

步庞心中一惊，退了一步，才开口：“我并没亲眼所见，这是皇帝亲口告诉我的，他派了绝高手，所以非常确定。”

这一刻，仲聆直觉到了什么。

但是仲聆只是站在原地，低沉思。

仲聆甚至没有说话。

班青见娘子不理他，更委屈了，只好自己上去求抱抱了。

说是对峙，是因为步庞军队与造反的饥民双方都就位了，差一点就打起来了，但到了最后

班青只好脸，坐了起来。

“仲聆。”仲聆没有说谎，反正不能告诉他自己大名姓房。

仲聆对着一份信报上的战况描述，在地图上复原了半个月前的一场对峙。

这是步庞的最后一句话。

步庞一直不舍得离开，仲聆却惦记着班青，已经想赶他走了。

他眉间的凌厉一闪而过，几乎在一瞬间撕破了他的伪装。

他终于感到不对，从被子里抬，却发现娘子坐在桌前，正看着一沓子信报。

仲聆直接就把他抱了起来。

“好名字。”步庞仔细品了品，嘱咐：“斜对面卖糖人的小商贩，是我府上的人，如果你有需要联系我，可以托他给我带信。”

他上前一步，问：“他真的死了吗？可是你亲眼所见？”

仲聆可以说是非常的聚会神。

他瞬间紧张：“仲聆，你要什么？”

“如果你执意替他收敛后事……向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