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摔的。”傅恒担心后面的弟弟担心，继续说出自己编造的理由。

“你的脸怎么回事？”李胜还是忍不住作为警察的好奇心，问了出来。

“一言难尽，有空和你说。”傅恒出苦笑，如果是别的场合见到老同学，他一定热情招呼，约吃饭，联系感情。但是现在这种场合真是太糟糕了，他脸上带着被打的淤青，前来殡仪馆辨认可能是他母亲的女尸。无论如何，他也提不起心情去热情地招呼同学。

“谁让你多嘴了，没看到我跟朋友说话呢！”李所有些恼怒地打断小警官的话。

“李所，就是这。”工作人员对李胜说着，掀开了挡住女尸脸的蓝布。一张惨白的脸了出来，嘴却还是血红的颜色。

他捂住脸，闭上眼睛，他觉得心情有些空寂虚无。因为比起伤心，他更多地是觉得，松了一口气。他觉

“也不一定就是，”李胜继续抓他那油腻的发，出有些尴尬的神色，转朝里跑，“等我下，我开车送你们去！”

“啊！”顾轩靠在傅恒上，瑟瑟发抖，在看到脸的一瞬间，他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叫，抖得更加厉害，细瘦的胳膊拼命地抱紧了一边的哥哥。

“那可真是摔得不轻。”李胜倒是早就看出那种痕迹本不可能是摔出来的，基本都是打架斗殴的痕迹，他意有所指地说。

傅恒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也仔细地看向对方的胖脸，凝视一会儿后，他也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李胜？”

“看完了回来再填！”李胜已经打开车门，让三人上车了。

傅恒脸色苍白，手脚都有些冰冷，他也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那正是他的母亲李月梅。尽被水泡得有些浮，但那张脸，他太熟悉了，昨晚还如此鲜活地跑来跟他要钱，今天却已经变成一尸躺在这里了。

“李所，表格还没填呢！”小警官在他们后喊。

“可能是我的母亲。”傅恒脸上的表情特别复杂，他也没心情和老同学叙旧。

傅恒？”胖男迟疑了片刻，抓挠了一下有些油腻的发，眼神游移后又落定，有些不确定地问。

没一会儿，李胜就飞快地从办公室奔出来，手机攥着车钥匙。

“好久不见了，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怎么见过面了吧？你那时候考了全班第一，想不到你还会回来，现在哪里高就？”李胜看到老同学，面上有些激动，不过转瞬就又反应过来，脸上显出懊恼的神情，“抱歉，叙旧不该在这种时候，我们先去正事。你们过来辨认是因为那女尸是……”

城西殡仪馆有些远，殡仪馆一般和墓地靠近，不可能建在人多的地方，大多都是建在郊外人迹罕至的地方。城西殡仪馆也不例外。不仅要开半个小时的省，甚至还要过一条高速。

“李所，那尸可能是李月梅，我跟照片比对过了，应该不会错。”旁边的小警官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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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手续都没有办的情况下，傅恒就见到了那早晨被打捞出来的女尸。尸被平放在长几上，上面盖着浅蓝色的长布，脸被挡住了。

李胜开着警车，送了几人来到殡仪馆。这里的人对李胜的脸看上去相当熟悉，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

“走吧！”李胜和傅恒招呼了一声，就朝派出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