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萧瑜的转了过来，语气中满是疑惑。

他在这里担任骑士的意义，也只在于莱特上而已。

么伊莎贝拉的境将会变得尴尬而危险。

莱特回答的语气非常平静，已经放空的双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我只会让鲍德温继承耶路撒冷的王位，茜贝拉与他共同执政。”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死局。

事实上，在几乎瞎了的状态下，他依旧奇迹般地看清楚了萧瑜的表情，他眉间的褶皱、他紧抿的角，他碰着自己的纤长的手指，以及，他在看到自己全腐烂的伤口时闪过的一丝心疼。

但若是温和派执政，在萨拉丁已经将阿勒颇攻下，并且彻底织好对耶路撒冷包围网的现在，除了像居伊一般迎战，没有任何的出路。

但那并不是眼睛里所看到的，而是他从记忆深翻找出来的画面，鲜明得如同就在自己眼前，就在此时此刻，他用他的双眼看到了眼前这人的一举一动。

眼前是一团模糊的影，犹如隔着一层纱，影影绰绰，就连萧瑜的脸上也蒙着一层朦胧的雾气，看不分明。莱特醒过神来，若无其事地开口：“我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贵族之间早就开始站队，居伊他们拥护的是茜贝拉，雷蒙德必然会找出一个足以与她抗衡的人来。”顿了顿，莱特将视线转向窗外，“而在皇中于不利地位的康妮娜也需要脱离我母亲的掌控。就算我不同意，他们也能联系上。”

拒绝巴里安，在茜贝拉执政后被彻底压制，或者答应这桩婚事，在温和派的支持下以伊莎贝拉一次拼搏，成功，她会成为伊莎贝拉女王的母亲，失败，她还能退一步成为伊贝林男爵的夫人。事实证明，这个选择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的困扰。

医生曾经告诉他，随着病情的加重，他的双眼会瞎，他的四肢将彻底不能动弹，而在逐渐失去视力的过程中，他从没有如同这一刻般迫切地希望将萧瑜的影彻底印在自己脑海中，让他在彻底眼盲以后，依旧记得他的样貌，他脸的线条，他的所有表情……

“我以为你不会同意巴里安与康妮娜皇后的婚事。”萧瑜随意地说，他坐在床沿，倾过将莱特宽松的衣服解开，出他缠满绷带的。

莱特全无力地在床上，任对方在自己上动作着，听到萧瑜的问话，他慢慢地转过，努力睁大眼睛看清楚站在他眼前的人的样貌。

萧瑜沉默了下去。在他看来，温和派与激进派之间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一旦莱特去世，双方围绕王位归属的问题必然有所争执，在莱特明显的偏袒之下，激进派势必会重新获得优势，而他们掌权之后所出的决定，只能将王国拖入无底深渊。

“所以你让伊莎贝拉与汉弗雷结婚――以不能与巴里安有所联系作为条件？”萧瑜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躺在床上，双眼毫无焦距的少年。

他缓缓抬起了手，轻

萧瑜叹了口气，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少年的上，心中默默说了一句：中世纪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我只陪你到那一天……之后，耶路撒冷是兴是亡，都与我无关。

垂在侧的手动了动，萧瑜看向少年依旧被面所遮盖的面容，心忽然闪过一个念――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莱特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