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的人把双手贴在窗口上。

然后第二个又打到了他的上。

林言易吓了一，就发现那铁门前的花园里有人。他往后退了两步，第三个苹果又打在他的肚子上，这回这个打得非常痛，他几乎要弯下腰去捂住肚子。

他低下，看见脚边着一个苹果。

“阿姨，我不进去，我就在这里和你说行吗？”

林言易捂着肚子往前走了两步，一个苹果又扔到他的肩，在他脚边了两下。这个砸得轻了些，他低下捡起来，走到了离门很近的地方。

“有什么可谈的？”葛萧的脸林言易看不清，但他能看见她一直在抖，声音也在抖，“尹文已经不会见你了，你走吧。”

他一烟快抽到尾声的时候，他看见这栋别墅的二楼的灯光一下亮了起来，紧接着，窗口好像站了一个人。

“尹文的家庭，他没有和我说过太多。他不太会说爸爸，但会说妈妈，看得出他很爱你也很尊敬你。”林言易说，“我知你也很爱他。”

葛萧有点崩溃，林言易听见了一种小声的，低沉的呜咽，他慢慢接近了门口的铁门，手扶在铁门上看里面，他看见了站在另一边的葛萧。

他站在路口的路灯那边，四周寂静黑暗，唯有这一束亮光，但他忽然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尹文妈妈的别墅在这个点里面没有任何灯光，也没有什么声响，像没有人一样安静。

葛萧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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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门里的人很愤怒，压着声，“我不你是谁，你父母是谁，怎么想的，你不要再来找我们家尹文了好吗？”

林言易举起手机，打开自己的后置摄像的闪光灯，对着那楼晃了两下。

“所以我不要你们在一起！”葛萧提高声音，“他爸有病，他为什么要跟着一起有病？！”

“！”花园里的女声骤然响起。

林言易上把烟扔到了地上灭掉。

路灯下她的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还在低声不断仿佛咒骂着什么，林言易靠着铁门，忽然也有种不可抑制的崩溃感。

窗口人的影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是尹文。他站在那大别墅的窗前，背有些佝偻着，似乎是趴在什么栏杆上，在林言易灭烟的瞬间，他的背又了起来。

林言易指指已经没有人的上边：“阿姨，你自己心里都知，尹文是因为你所以不出这个门，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能困得住他吗？为什么他还在这里，就是尹文他想好好谈谈。”

“阿姨，这不是病。”林言易手握着栏杆，“

林言易慢慢向前走了两步，他总觉得尹文跟个假的纸片人影似得，又像在白幕布前的影戏似得，简单来说，很易碎。

他捂住肚子，试探地向花园里的人喊了一声：“阿姨……？”

“阿姨。”林言易手里掂这苹果，“我们谈谈好吗？”

看，此时夜已经黑了下来，整个小区的样子把他的思绪一下拉到了过年的那个晚上。

他看向二楼，那个窗前影子不见了。

他怕他再往前走个两步，尹文就在那窗边会消失了。

林言易站在路口点了烟。

林言易往前快走到花园的大门的时候，忽然有个什么东西丢到他上。正好结结实实打到他的肋骨，他被丢得一吃痛，嘶地一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