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尹文往另一边侧着，他最近刘海有点长了，遮着他左半边的眼睛看不分明。

林言易给他拿了个云南白药，一上去疼得尹文在沙发上颤抖。林言易斜眼看他：“知疼以后还走错房间吗？哎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惹他们了。”

其他地方倒是还好，除了有个不知磕哪儿破的一小口子，都不至于需要上药的程度。

“你说，‘鱼谁不会拍似得’。是吧？”

“嗯，我听秦云说了。然后呢？”

对，是自己犹豫了。

林言易也不想迫他了，兀自点了烟感叹：“这回没办法了，我是不是刚得罪了个客啊？她会不会不给我结尾款……我应该结完尾款再拒绝她的。”

“闭嘴。”林言易把灯架往尹文上一背，自己一只手搂住他肩膀，让对方能靠着自己，尹文挨着他，他嘴上嫌弃，心脏已经砰砰砰要出嗓子眼了，“赶紧回去把衣服脱了，这酒味儿快要熏死我了。”

冬夜里风刮得凉，两个人进了屋里之后打开空调，尹文上脱掉了自己的那外套，把兜里东西摸了个遍，然后丢进了洗衣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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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里面人在叫你。”尹文说。

“……”尹文抿了抿嘴，侧过来出他笑意盈盈的眼睛和酒窝，“应该是，错就错吧，谁知你和谁吵架呢。”

就仿佛是他刚刚拒绝了秦云的现世报一样，他一点也不想。

林言易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里，他隐隐约约觉得尹文知了点什么，是刚才自己无意识的梦话动了对方，还是秦云方才那些挑衅一般的发言。

“看见里面有个人被压沙发上，我就想去拉你来着。”尹文把脸埋在手里，“这段太羞耻了，能不能过？能不能？”

他害怕尹文给出他不想听的答案而已。

尹文：“……”

尹文打了火，站直了给他点上烟，然后和他继续挨着慢慢走：“刚才你说梦话呢，你真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

说完这句话，尹文就笑嘻嘻说了点别的了。

“疼，真的疼，真的真的疼，真……”

小而短，我自裁。

他感觉尹文在刚刚那一瞬间似乎是想撕破窗纸了，但他自己他妈的又犹豫了。

林言易搂着他的手猛得紧了紧，嘴张了一半，轻声：“你听错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重死了。”林言易斜了一眼快要挂在自己上的大型犬，“刚才不是走稳么？！”

膝盖上那脚确实重，这会青紫青紫的，尹文都佩服那人的脚力，怕不是什么足球运动员。

“不记得。”林言易叼着烟，“我说什么了？”

“嗯？”林言易不知怎么还能从口袋里摸烟出来叼上，但是实在没手点，对着尹文扬了扬，“帮我点上，然后继续说下去。”

到了门口，秦云转一走，尹文就上搂住了林言易的肩膀。

“我其实听清了。”尹文说，“确切说，当时没听清，刚那会想明白了。”

尹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厕所换了。出来的时候林言易已经拿了自己的一条运动给他扔在了沙发上，尹文套上之后，把脚拎起来看。

“子也脱了吧。”林言易无奈，“洗了穿我的吧，我有几条的，顺便给我看看你被踹了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