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明先开口：“你们在干什么？！”

阮眠瞪大眼睛，嗯？什么？竟然没骂他？

他着阮眠的下巴看了看他的嘴巴，说：“立刻去漱口，小心染上狂犬病。”

电视剧看得有点多，台词背得有点熟练啊！

玄关门开了，路屿森和蓝启明出现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拉拉扯扯走到楼梯口，魏千九眼看就要下楼，阮眠脑中警铃大作，他可不能让这幅画被抢走！

阮眠才不放，他这一口拼了所有的力气，嘴里隐隐尝到了血腥味。魏千九甩不开就打他，他就是不松口，还用手死命抓住魏千九，两人纠缠不休。

仿佛知他的内心OS，路屿森边有一个若有似无的笑，看上去并不严厉。

“放开！放开！”魏千九狂甩手，“啊啊啊啊！！”

路屿森看到阮眠刚才发狠，现在眼睛还红着，泛着恼怒的水光，脸也气得通红，他脑子里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这小朋友有点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

“什么偷东西？”魏千九冷笑，“这是我买的。我送给你的，你忘了？法国菲度拍卖行买的，花了我一百三十万，在当时几乎是我全家。”

当时，应该就是他们还是好朋友的时候。

路屿森看了眼那画，又：“偷东西？”

路屿森没理他这种酸意很足的话，回应了倒是显得自己和他真的有什么似的。

魏千九还没看清楼梯长什么样儿，只觉得胳膊一阵剧痛，那画就脱手摔在楼梯上一路往下去。他痛得大叫一声，低一看，阮眠正用两排又白又整齐的牙齿，狠狠咬住了他。

阮眠气极了：“你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路屿森以前也送过他不少价值不菲的东西。

阮眠这才看见他们回来，松了口。

魏千九疯得还行：“臭结巴你放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他了太阳，一天的应酬下来本就疲劳，再加上最近都睡眠不足，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去和一个疯子疯了。

魏千九强盗一样把画取下来，因为画太大，他拿得也吃力，再加上看不见路，磕磕绊绊扫倒了屋里不少东西。阮眠骨碌碌爬起来，追上去就开抢。

不过他当时没那个调侃的心情，脸色沉得可怕：“魏千九，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我家？”

“尽拿走好了。”路屿森看也没看一眼，“绵绵，你过来。”

他不说话。

呜呜呜，他有罪……

魏千九说：“那就不劳你心了。你今天不是对媒说我是一条狗吗，一条狗哪里什么生意不生意。我就是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的。”

魏千九差点起来：“

魏千九胳膊发抖，脸色苍白，眼神阴鸷。

阮眠下楼，心里面忐忑不安。他觉得自己作为罪魁祸首，可能也许maybe要完了，会不会今天晚上就卷铺盖走人？

魏千九的胳膊上汨汨冒出了血珠，一排牙印格外显眼，他满冷汗，痛得快要厥过去了。

蓝启明是扶着路屿森回来的，作为一个尽职的助理，他此时松开路屿森，先去把那幅画捡了起来。画框玻璃碎掉了，画还完好无损。

“这是穷得来算账了？”路屿森说，“你最近也没忙着带我的热度，应该生意不错才对。”

路屿森酒都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