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奚嗯了一声，又说：“还可以。”

又听到赵奚轻笑了一声，对他说：“骗你的，死不了。”

贺嘉的屁挪了挪，犹豫了一下，对赵奚说：“我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

贺嘉觉得此时的赵奚温柔极了，他盘坐在地上，右手手肘抵在大上，手掌则撑着自己的脑袋，空旷又寂静的仓库中，他与赵奚两人的呼声交缠在一起，缠绵缱绻。

“说吧。”赵奚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点笑意。

赵奚嗯了一声，“睡吧。”

现在最多下午两点钟，要等到狱警来找他们至少还要八个小时，这么干坐着未免有些太无聊了，而贺嘉边还坐着自己暗恋的人，他不免要动点其他的心思。

“我小时候特别，我们学校后面有一座动物园，我就特别想去看，但是从正门走的话得花五十块钱买门票，那个时候我就跟我同学都没钱，就从后山上翻过去，打算从后门偷溜进去，结果我们辛辛苦苦爬了一上午，到了山才发现我们爬错山了，然后我和同学就坐在山哭了一下午。”

不久后赵奚的耳边便传来了轻轻的鼾声，他偏看了一眼，黑暗中他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

不多久，贺嘉的右手支撑不住他的大脑袋了，脑袋晃了几下

“行了，起来吧。”赵奚说。

贺嘉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其实苦的，但他在赵奚面前说的都是那些有趣的事情。

贺嘉也跟着笑了一声：“我初中的时候，隔的班花送了我一封情书，上面是一化学题，我直到上了大学后才知那化学题接出来是句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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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看不清，赵奚也依旧在打量着进入到睡眠状态中的贺嘉。

贺嘉：“……”

贺嘉撑着从赵奚的上爬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左胳膊上的伤口，他并没有赵奚的那个能力，摸一下就能判断出伤势如何，他只摸了一手黏糊糊的，手上沾满了血腥味。

“还有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个小姑娘向我告白，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到我前桌的桌子上，结果正好我们班主任进来了，问她怎么回事，小姑娘眼泪上掉了下来，说我偷了她的心肝脾肺肾。”

贺嘉没有同赵奚说的是，在隔班花给他送情书的第二天放学，他就被班花的暗恋者们堵在厕所里揍了一顿。

赵奚轻笑了一声，“小姑娘眼光不错。”

贺嘉哦了一声，在赵奚旁重新坐了下来，黑暗中，他抱着受伤的手臂，向着赵奚的方向靠了靠，问：“那个是不是有点太黑了？”

“啊？”贺嘉抬起茫然地看着赵奚，黑暗中他看不见赵奚的影，只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正扑在自己的脸上，贺嘉的那颗小心脏砰砰砰地动着，仿佛要从膛里出来，自己跑到赵奚的手上。

然听到赵奚开口：“这里没有东西止血，你要死了。”

贺嘉讲得咙有些干了，他打了一个哈欠说：“那个……我好像有点困了。”

贺嘉记得洗手池应该是在仓库的西北角，他站起想过去洗个手，却被赵奚拽住了，对贺嘉说：“别乱走，地上有玻璃碴子。”

贺嘉现在被王牧附，不停地叨叨着，赵奚也没有阻止他，嘴角笑地听着他的这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