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能在海里自由呼？

但是肺里实实在在地进了空气。

他把苏见腰一托托到了礁石上，然后说：“你怕看见我这样子，我就变回去。”

“不

以及，他脑中的记忆一幕幕，和眼前的人重合起来。

任语温柔地“嗯”了一声，下半在水中，双手趴在岸上，鱼尾一边探出水面，轻轻拍着礁石。

苏见对他一摆手，手刀劈向任语的尾巴：“难怪不吃海鲜……哦……难怪鱼喜欢你，因为你上有海鲜味儿……难怪都是大半夜洗澡……”

“你……”苏见的手穿过他银色的发，在他发之后看见了方才余光瞥见的银白的光。那物凭空摇晃了两下，无比灵活，不是任语正托着他的腰在用嘴蹭他的脖子，他几乎都要拍着任语叫他看了。

苏见环绕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就摆手：“不用不用，你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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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想的。”苏见了个手刀，一掌拍下去，“就剁这段吧，肉厚。”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梦，苏见又了一口。

他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一条通白的鱼尾，而尾的尾鳍是呈现着光的半透明状。一摆动，连水中的波浪都是有光泽的。

任语放开他，把上的衣服脱去，苏见看见他壮的上半和肌腹肌，而连接腰以下的是散着光的一条白鱼尾，比他的形还要长上很多。

任语蹭上他的脸颊，轻声问：“记起我了吗？”

“……你别怕我。”任语摊开手，“我不会伤害你，除了瞒了你这件事，其他都是真的。”

，忽然想起来这是海底！

“你的疑问就是这些吗？”任语笑。

一抚不要紧，苏见忽然感觉任语的发在海底飘扬了起来。发越扬越高，四散开来。

“不是在思考晚上回去用我的尾巴个剁椒鱼尾吧。”任语趴着看他。

“对不起。”任语说，“骗了你那么久……”

苏见还于震惊中，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人鱼……哥哥？”苏见依然看着他的尾巴，“你……”

苏见快速眨眼确认是不是自己眼花。

任语的发在肉眼可见的变长。

“我……”苏见瞪着眼，“真的……”

任语把他又抱回来，嘴蹭了蹭他的脖子，蹭得苏见一阵，也不自觉攀着他的肩膀，手抚着他的后脑勺。

任语虽然能用法力让苏见在水底暂时呼顺畅，但仍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乘着苏见在发呆，他直接抓着苏见回到水面。

任语的手还扶在他腰上，看见他气的动作也是觉得好笑，他轻声：“你还可以说话。”

苏见暂时忘了脑中的事情，伸手去摸任语的尾巴。细看了才发现，那些鳞片都是半透明的，一点点层叠起来，就呈现出了漂亮的白色，阳光折的时候有光。摸上去的，凉凉的，很舒服。

因为这尾巴连接着任语的，任语的双脚已经消失，和他的发一样变成了一个让人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记忆顷刻如翻江倒海般袭来。

任语轻咳了一声：“我还是要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