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脑仁都被挤在一起了，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是呀是呀。”

“我、我记得你的。”

“

“再叫一声。”

和宁仰着脸抻直了脖子，出一小段白净但却布满红痕的脖颈，艰难地吞咽下去口水，嘻嘻笑着说：“哥、哥哥，谢谢你。”

林昭但手捂住他的眼睛，即便如此，眼泪还是不停地从和宁漂亮的眼睛里出来。

“好好叫。”

那天，是他这辈子的噩梦，他一直不肯特地回想，但却怎么都忘不掉，甚至午夜梦回时分经常还会想到那个场面。

“其实，我很早就想起来了。”

“皇上英明神武，英姿卓越，怎么会生出这样的皇子来？”

那个被用来和自己作比较，听说五岁就上战场的哥哥。

“哥――”

剑是先皇抽哥哥的，先皇的刺杀动作也是哥哥制止的。

那个站在先皇边，一直用冰冷眼神打量自己的哥哥。

他勾人的小声音戳在林昭的心脏上，一下一个坑，一戳一个准。

眼前寒光一闪，虽然当时年龄尚小，但和宁到现在都记得那剑尖明晃晃指着自己的眼睛的一幕。

那把剑一旦刺到自己肤里，自己就会变得跟面前那团辨别不清出圆形的肉一样血肉模糊的剑。

“这样的皇子不要也罢。”

那些原本就已经和先皇亲密无间称兄弟，被酒和辉煌的战绩麻痹的无法无天的将士们怎么会把和宁一个小豆丁放在眼里。

太阳红的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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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和宁出现，他们话里话外就一直嘲笑小豆丁，明明白白地看不起小豆丁。

他们说。

他记得林将军。

当年没时间说的，今日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但凡再往前一点点，他可能就血溅当场，即便是天王老子也抢救不回来了。

和宁用的是肯定句。

“哎呦，这小不点是不是要哭了，堂堂男子汉血不浪，军中儿郎怎么能哭。”

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团子，似乎跟眼前这个眼尾泛红，委屈地直掉眼泪的大团子慢慢重合，再听见他如此糯的声音，林昭心尖一颤，俯封住他的，动作更是凶猛了。

那天到场的将士很多，绝大多数又都是喝了酒的。

喝酒上的先皇被这样刺激，心里的火怎么忍的下去，尤其是在看到和宁踏踏趴在地上的晦气模样，随手抽过一把剑。

和宁急不可耐地亲吻着林昭的眼睛，脸颊，嘴角以及下巴，支离破碎地糊地胡乱叫着，手牵引着林将军糙的大手落在自己的上。

时至今日，和宁早就已经不记得哥哥当时说了什么，更不知更是怎么阻止先皇的，但他知正是哥哥的那句话，救了他的命。

先皇不像先皇，君臣不像君臣，父子不像父子。

“林将军，是你救了我，我认出你了。”

和宁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阵仗，早已不知所措吓得哭不出来了，一双眼睛直愣愣盯着那把剑。

明明他是皇子，明明他是先皇的亲骨肉，但却被一众将士简单地就决定了生死，甚至死前还在不断地被羞辱。

的小手攀上林昭的脖子，他主动凑上去咬耳朵：“没有生病，想要林将军。”

周围不断有人在起哄，叫着好，都在嘲笑他，怂恿先皇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