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官了，”卫岚在车前对罗维：“我要加鞭了，公子坐好。”

“他相不相信我不知，”卫岚说：“一夜过去，追兵还没有来，这倒是真的。”

罗维在车厢里笑了起来，说：“那我们找房子的时候，先问邻居傻不傻？岚，你是最傻的那个。”

清晨的乡村有犬吠鸡鸣，早起的农人们已经离家去田间劳作。跟着大人们一起早起的农家小儿们，用过了简单的早餐，呼朋引伴地在田间地玩耍。看到卫岚赶着车过来，这些顽的小儿也不避开，而是跟在这车的后面，玩起了追逐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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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想好什么了？”卫岚问。

“你们昨天将凝殿的人都杀了？”罗维想起老王太监来了，问卫岚：“没全杀吧？”

“岚，”罗维趴在车窗上看着这些小娃娃们疯跑，便问卫岚：“你说他们都在开心些什么啊？追我们的车很开心吗？”

“大火？”罗维说：“司清沙会相信我已经死了？”

“这火烧得是好，”罗维想到自己在司清沙心里已经是个死人，整个心顿时一片轻松。

罗维关上了车窗，车后面追着一路跑的小娃娃们劲过了，也就不追了。罗维闭着眼，想了一会儿，才问卫岚：“司清沙会派兵来追的，岚，我们要是被发现，怎么逃？”

“好，”卫岚没有罗维的这份悠闲，他一边赶着车，一边留心看着路过的每一地方，怕有人注意到他们。

人好。”

“好，”卫岚说：“那我们就找傻子当邻居。”

“种地好啊，”罗维看着田间的农人和耕牛，说：“都说田地是最好的，种下种子，用心耕种浇灌，就能得到果实，这样的日子是不是最为简单？”

“昨天里凝殿大火，”卫岚这才告诉罗维：“贺方城的人都知锦王维已经葬火海了。”

“嗯，”罗维在车中：“快走吧，我们早一点离了这里。”

卫岚就说：“公子，我们又不是北燕人，你这么多干什么？反正这火烧得好。”

“小孩子不就是玩吗，只要他们自己开心就好，”卫岚说：“公子是不是开窗了？看一会儿就关了窗吧，不要风受凉了。”

卫岚也笑，罗维能这么白心地想他们去宣州后的事，就说明这人是一心一意要去过不问世事的日子了，这是卫岚最求之不得的事。

“我们就去种地好了，”罗维说：“我跟着岚一起去学。”

“那就好，”罗维不疑卫岚的话，老王太监对他说不上恭敬，但也是照顾有加，他不希望这个老太监因为他而死于非命。“那火也不是我们放的，会是谁放的呢？”放心了片刻之后，罗维又心上了谁是纵火的人。

卫岚说：“公子也要去种地了？”

单骑的车飞快地跑在官上，车上的两人归心似箭，只望这儿能再跑得再

“没有，”卫岚这时说了谎话，对罗维：“最多是伤了他们。公子放心，他们都是伺候公子的人，我不会下死手的。”

“嗯，”罗维答应了一声，深呼一口乡间雨后格外清新的空气，说：“岚，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