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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沙看罗维不说话，心中更加确定，母亲遗物这话，又是罗维的一句谎言了。鸳鸯扣被司清沙砸在了床榻边的地上。

“不要！”罗维听到玉鸳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挣扎起，就想去够。

司清沙抬脚，走到了一边，他本来伸手想扶罗维起来，但手都要碰到罗维了，却又收了回去，转走了。这个人是仇人，全北燕的人都在看他怎么惩治这人，他不能对这人好的。

“真的？”司清沙脚下加了劲。

罗维了嘴角的血，想拉被子盖上，下却又感觉到了。

“真的，”罗维只怕司清沙踩坏了他的鸳鸯扣，对于手上的疼痛，他倒是还能忍受，向司清沙保证：“是真的，我不会拿我母亲说谎的！”

老王太监当然也看到了罗维下的血，将被子拉过来，往罗维上一盖，说：“王爷先忍着吧，才去给您请太医去。”

室里没有旁人了，罗维摊开手，看看手心里握着的鸳鸯扣。宣州的玉石质地较为坚，过刚过的东西，通常易断，这玉鸳鸯被司清沙这一砸，上多了几裂纹。罗维复又紧了这玉鸳鸯，手上的血，下的血很快就染红了大片的床单。疼痛，屈辱，委屈，对自己如今这样无能为力的愤恨，一起涌上心，罗维将蒙在被中，将玉鸳鸯贴在口，哭了出来。这一回，没有卫岚的膛让他依靠了，也没有卫岚来给予他温了，罗维甚至有些绝望，他想离开这里，也想卫岚了。

“是，”罗维说，他的手被司清沙踩着，动弹不得。

司清沙不动，脚下用的劲却越来越大，分不清罗维说话的真假，让他满心的愤恨。

明白，司清沙与他纠缠这些事情的真假什么。

“王爷也是贵人出啊，”老王太监弯腰，将罗维从地上拉了起来，往床上一推，“肉贵，您得为自己打算着点，别一天到晚惹我们陛下不开心。”

司清沙的脚踩在了罗维的手上，“这真的是你母亲的遗物？”

地上的砖石太凉，罗维是又疼又冷，看到老王太监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便：“你扶我一把吧，我起不来。”

太医来得很快，听到罗维又受了伤，太医还很紧张，生怕这一回罗维的伤势再加重，那就真神仙难救了。等太医到时，蒙在被中的罗维已经没了动静，太医慌忙掀开被子看，罗维昏睡

十指连心，司清沙脚踩的时间长了，罗维就有些受不住了，他只感觉这只手的指骨就要断了，吃疼之下，又求司清沙：“陛下，我如今已是你的阶下囚，我没本事再害你了，更不会再骗你，我还能再骗你什么？你就放过我吧！”

老王太监在司清沙出去后，走了进来，就着昏暗的烛光，就看见罗维趴在地上。走近了几步，看见罗维肉外翻的一只右手，吓了一。他在外面守了这半天，就是方才那阵子，这里面有说话声传出去，就这么一会儿，这人又被万岁爷伤成这样了？

罗维没了支撑，一下子落下地，不过也被他碰到了那半枚玉鸳鸯。

司清沙往旁边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