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关绍茫然，“他嫌我们现在得太矜持了？”

他们都知，旁这个人，注定将陪伴自己一生。

但是实际上他已经活过了很多年。他的寿命是那么长，与尤利尔相遇的那两年只能算是其中短短的一瞬。或许他确实不应该让那两年禁锢住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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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走的路吗……”古艾向上方望去。说实话，为一只史莱姆，他还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在遇到尤利尔之前，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在遇到尤利尔之后，他每天的生活中多了一样名为等待的事。这么一看，好像他的一生就只有那么两年一样。

“你看。”安柏掰着指数，“我们已经三个月没约过会，五个月没有一起看过星星，六个月没有互相送过礼物了。”

安柏一愣，惊疑不定地看了过去。

安柏和关绍闻言都显得特别担心。

关绍冲着他傻笑，呆呆的模样，一如他对他最初的印象。

就算他这么说，安柏和关绍还是忍不住担心。但哪怕担心，他们也觉得古艾确实还是应该到走一走的好。

尔还给你们了。”

“趁着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还应该再多腻歪一下才对。”古艾最后所留下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临走之前，古艾又将他们打量一番，意味深长地了一句，“什么都比不过眼前。”

安柏关绍一愣，忍不住互看一眼。

“好啊。”安柏特别高兴，“你想要什么？”

古艾沉默了半晌，又，“尤利尔说得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走的路。我不该强留着他。”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却始终勾着关绍的胳膊，“不过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腻歪。”

古艾向他们告辞的时候，正好是安柏完成登基仪式的那天晚上。

关绍转而望天，“那我们……先互相送个礼物？”

安柏的语调抑制不住地哀伤起来，“是有这个说法。”

“游戏机。”

“……”

“那你们就拿去吧，好好下葬。”古艾，“我听那些人说，如果耽搁了下葬的时间，对尤利尔不好。”

安柏掩下了目光，“是。”

安柏愣了好半晌，然后默默抬，“你真是一点都不浪漫。”

古艾一看就知他们在担心些什么，不禁笑，“没事，……我的回来之后，我已经比那个时候强多了，小小的水土不服本不是问题。”

安柏接不了话，转而问，“父亲，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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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忍不住咳嗽，“确实矜持的。”

“我想到看一看。”古艾，“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大。”

古艾往后一晃，像是背靠在了墙上，“我听到有人说……那些人在上面打扫的时候说的……那个词，是叫‘下葬’吧？”

关绍斜眼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