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化妆给我洗干净！」曼苏尔把他的脸扳过来，掬着水胡乱地洗着那张脸。「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在脸上涂这些东西，我就用鞭子抽花你的脸！」

「以后没人会欺侮你了。如果有人再为难你，今天那个家伙就是榜样。还有，以后你上不用再这些东西了，都取掉！」

米尔张了张嘴，终于低低地回答：「是的，陛下。可是……里的人，他们要我……那样打扮……」

这个问题让米尔呆住了，不知怎么回答。曼苏尔一声怒喝：「说实话！」

自己面前有这样的举动。即使是最狼狈的时候，他也会羞涩和不知所措，甚至为了自己的恶作剧泪。

曼苏尔这时才想起这也是自己曾经的要求。闻着那熟悉的香味，他突然问：「我并没有跟你亲热，这些……是哪来的？」

曼苏尔听着他的话，心里在发抖。他本不敢回，把钥匙向后抛了过去。「那你以后自己打开，不需要再求任何人了。摘掉你前的那些东西……以后不会有人强迫给你带上了。」

清水沿着米尔的脸上下去，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曼苏尔。那张脸终于现出了原来的模样，秀丽得如同被雨后的明月。

「陛下……您要上哪去？」米尔的声音在他声后传来，疑惑的，带着惧意。曼苏尔回过，那张妆过的面孔在烛光下鲜艳明媚得像一朵怒放的花。曼苏尔一怒气油然而生，一把扯住他长长的黑发，把他拖到了纯银的水盆前，按着他的就把他强压进了水里。米尔本能地挣扎着，温热的水浸进了鼻腔和嘴里，让他无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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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低低的柔的笑声响了起来。然后是米尔悦耳的声音。「陛下，已经一年多了，您觉得那金环穿过的伤口还能复原吗？我甚至因此习惯了连睡觉都是侧躺，以免压到伤口……当然，我不用担心坐下来时候会弄疼伤口，因为我从来都是跪……只有跪……会有人专门替我用浮石磨去膝盖上的茧，就像除掉我全除了发之外的所有发一样……还会每天好几次给我抹上香油并不嫌麻烦地按摩，为了不让我的膝盖因为长期的跪行而变得难看……」

「不……不是，陛下……是那些宦官们用手……他们怕您责怪他们没有照您当时的吩咐……」

「听到我的话没有？回答！还有，不准再把你的指甲涂成那种颜色，不准穿这些五颜六色的衣服！」

耳边是米尔腻的呻，本来应该是销魂的声音，这时候听在曼苏尔耳里却只觉得心里发抖。米尔发出了一声长长的低叫，终于把那琥珀取了出来，一蜜香味就弥漫在空气里。米尔双手把那琥珀捧了上来，透明的形同酒盏的琥珀里，竟然盛着蜜色的汁。鲜红的指甲映在半透明的琥珀上，格外鲜艳和妖媚。

曼苏尔把他一掼，就大步向外面走去。

米尔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双手捧着那琥珀在发抖。曼苏尔扯住他的发喝：「是先前那木？我该烧了它的！」

曼苏尔放开了他，一翻下了床，披上衣服。他的动作又急又快，碰翻了米尔手里的琥珀，香气顿时弥漫了一屋。

他往房外走去，一向迷恋的香气这时候竟然像是毒药。他只想尽快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