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很大的玻璃的盆子，盛着紫色的的香甜的汁。因为那玻璃盆又大又重，米尔跪着并不好端，又要双手捧着举过项。

膝盖早已痛得钻心，最后痛得麻木了。第一线阳光洒在坛上的时候，他以为酷刑结束了，但他忘记了还有一百鞭子在等着他。

但是曼苏尔谈笑风生，偏偏像是忘记了他跟他刚才的吩咐一样。

当曼苏尔宣布他必须跪到明天早上，还得挨一百鞭的时候，米尔觉得脑子里一阵晕眩，直到被人拖出去，用力地按在锋利的玻璃碎片上，剧痛传到膝盖的时候，才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心里祈祷着曼苏尔快点注意到他，他的手臂要长时间地在上举着这沉重的玻璃盆实在是件不可能的事。

米尔抬起正视玛拉达的眼睛，他已经很久没有正视过别人的眼睛。隶是不被允许正视皇帝的眼睛的，这慢慢就成了一种习惯。「我才遇到他的时候，虽然他非常凶残和暴，但是我觉得他是个人。现在，我只觉得他是波斯的皇帝，却再也不觉得他是个人了。」

这可不是平时那种不会出血的鞭子，这是货真价实的鞭子。虽然玛拉达已经关照过不准打得太重，但是再怎么样也轻不了。

晚宴上，曼苏尔松开米尔的手，让他端上一种新鲜的果汁。

衣料本来就非常薄，玻璃的碎片轻而易举地刺到了膝盖里面，后的人每隔一阵便将他往下按两下，让玻璃碎片钻得更深。

米尔一时还并不觉得害怕，直到曼苏尔沉着脸，吩咐人把他拖到院子里去，让他跪在玻璃碎片上的时候才开始觉得害怕。

在曼苏尔边，偶尔点他吩咐的小事。在席间爬动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也早习已为常了。

米尔在心里暗暗地咒骂，平时曼苏尔隔不了一会哪怕是偷看也会看自己一眼的，这时候却像是聋了瞎了。

当打完的时候，米尔已经昏迷了过去，被泼了一盆盐水才在剧痛里清醒过来，又再次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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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从来不知有夜晚会过得这么慢，也从来不知自己会那么期待早晨的第一线曙光。

玛拉达又叹了口气。「不是他变了，是你变了。那时候，你是高贵的祭司，你跟他是平等的。如果两国是

这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平时住的房间里。黄金镣铐即使在这时候还是没被取下来，隶正在小心地替他洗伤口，玛拉达叹了口气梦。

「虽然我叫你孩子，但只是因为我比你大得太多。你早已不是孩子了，你曾有拥有最高贵的份，你知贵族对待隶的态度。你不必对陛下抱任何幻想，如果你有幻想，那么你只会伤害你自己。」

正想着，手臂颤了一下，撞到椅背上。玻璃盆落在了地上，摔碎了，紫色的汁了一地。

玛拉达见他异常的沉默，微微叹了口气。

有时候曼苏尔会在晚宴上让米尔用嘴给自己送上水果。米尔每次噙着一颗凑到他边时，曼苏尔便哈哈大笑，一口吞了下去顺便吻他一下。有时候不小心果子掉到了地上，便罚米尔跪在地上去找，米尔完全不适应那嵌在自己里的东西，稍一挪动便脸上通红，不知不觉地开始呻，曼苏尔吃掉他捡回来的果子的时候，在他间一摸，早已是温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