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抱起来，看到他上的锁链又收了回来。玛拉达曾对他语重心长地说过一席话。

换句话说，他无法预知，当米尔在上和情感上都完全沦为他的隶的时候，曼苏尔是否还会这样喜欢和在意他。

玛拉达想了又想，慎重地回答：「等到他完全屈服和顺从之后，陛下可以慢慢地再对他好，那时候，他会感到的是受若惊。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会忘记他以前的高贵份，仅仅，只是陛下的众多隶中的一个了，再也没什么特别的。」

黄金是很沉重的，上了想在地上跪着挪动都不行，只能靠手支撑着爬行。惯了后，大概是会觉得没什么，但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曼苏尔摸了摸他脖子上的颈圈，又看了看他被锁在背后的双手，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们活着的所有目的，就是得到皇帝的爱。

他想，也许会。

「不想回答？」

米尔摇了摇。是不舒服，很不舒服，但这话说出来也没用。

曼苏尔说：「我想要的就是这样。」

玛拉达看到米拉着沉重的镣铐，轻轻蹙着眉，咬着嘴，慢慢垂向曼苏尔挪近了两步，更俯下的时候，他再次肯定了这一点。

米尔会得到的。

玛拉达这一生中，见过无数高贵的男人或者女人，像米尔这样的，最后同样的变成隶。

每天除了跟曼苏尔睡在一起的时候，米尔都得上这些东西。

玛拉达并不担心米尔，他已经看出来米尔有极强的弹和适应能力。

米尔终于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不能说好，陛下。」

玛拉达没有回答。对于这位还年轻的大帝而言，他的婚姻只是政治婚姻，他的后生活只是习惯的一分。

曼苏尔第一次有这种去真心喜欢和在意一个人的经历，居然变成了学童。他居然说了一句让玛拉达无可奈何的话：「如果他一直认为我是把他当玩物呢？」

「陛下，你可以抚摸他，亲吻他，可以对他亲近，但是一定不能显你对他的重视。就像您平时那样随意和漫不经心，让他觉得你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玩物。你千万别让他感觉到你重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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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敢叫苦，免得曼苏尔又想出新的花样来。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就被留在曼苏尔的边，很大程度是因为皇帝想留给自己一点繁忙公事之外的乐趣。

他本不了解什么是感情，玛拉达也无法断定他对这个新隶的感情是什么。

曼苏尔很喜欢看他垂下的那个动作和表情，很缓慢，很轻柔，连睫垂落的阴影都那么美丽。如果不是宴会就要开始了，他恐怕又会把脚下的人抱起来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调侃，米尔听着他的话，垂着。他必须垂下，这是礼节，在皇帝陛下面前必须如此。

因为这是一种习惯，习惯所爱的人对他的顺从。

米尔又咬了一下嘴。曼苏尔笑着说：「别咬了

「是么？你会慢慢习惯的。不过，就算是穿这么简单和朴素的隶的衣服，你也一样的美丽。你的肤颜色就像蜜糖的颜色，用黄金的锁链是最美的。」

曼苏尔在他的脖子上摸了一下。

「穿上隶的衣服来伺候，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