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友八卦千年未变，早就打听得清楚，小声：“这话可不要叫凤凰家听了去。小凤凰如花似玉，那西海龙王却是个老子，若不是王母昏了下的旨，谁会答应？！”

有仙籍记载，蛟龙鳞片可治百病，补元气，生心血，寻常人喝上一碗几乎可以起死回生。

待他想收回自己说的话，却见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蛟龙仅仅迟疑半晌，就缓缓地缠紧了司濯的，一圈，再一圈，像是要牢牢箍紧猎物。

他听见自己问：“他现在在何？”

那人走前，没忘记留下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过了几日，西海的龙王娶亲，给他也发来了请帖。

炸得他五脏俱焚。

室内恢复了平静，天色早已大亮。

仙友想了想，：“说来也巧。他被贬去当了一条小溪之主，名为青石溪，好像也是你当初生活的地方。”

这分明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那蛟龙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它不会再让这人逃走了。

司濯一人趴在帐间，发出了压抑已久的、小兽般凶狠的呜咽。

仙友：“哦，是凤凰家的小女儿。”

仙友大惊：“什么澜澈！他早不是西海龙王了！”

蛟应该是银色的，可是上鲜血点点，伤口狰狞，浑的鳞片早已不知所踪，仅有尾巴还有几片尚存。蛟龙鳞，其痛楚犹如利剑掏心，何况是掉了这么多？！

司濯耳边如同响起了一个炸雷。

司濯此生并未娶亲。

司濯不敢看，只问仙友：“那西海龙王娶的是哪里的仙娘？”

那是一沉睡的蛟。

澜澈走了。

说到这里，仙友及时的住了嘴，糟了，他怎么没发现，这哪里会是巧合？！

司濯闻言，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却听仙友继续：“也是，你下凡轮回不知也不奇怪。你助他化龙后，他倒是了几百年龙王。前些年不知怎地，哦，就大概是你拿最后一世的时候，他突然觐见天帝，请求自降为蛟。啧啧，你可不知，龙降为蛟可是要除龙角、宰龙爪、抽龙的！那时候那银龙的惨叫，连在南天门外都听得到！”

远远的，那小溪底，似乎盘着一巨大的生物。

司濯走入水中，摸了摸那蛟龙暴在外的血肉，每一，都因为伤口太深，无法愈合，正因如此，它或许无法化为人形，正在修养。

它的眼睛是墨色的，眼尾有两条红线，沉沉的，一眼就望进了司濯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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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不悔，与你相逢。

司濯泪满面，附抱住它的。

司濯捻了朵云，重回旧地。

司濯：“老子？……我记得澜澈他今年不过才一千五百岁，也不算老子吧。”

那一日他重回仙班，早已等候多时的仙友前来迎接，一切重回正途。

司濯：“嗯，也算是天造地设，门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