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哈哈笑了。

“嗯。”

“是啊，是啊，不就是个男人嘛，惠惠你要多少有多少。”谢瑶笑说。

谢柔嘉再次哈哈笑了。

“反正不我怎么想，殿下始终是这样，对不对？”她笑。

谢瑶笑着指着自己上的朱钗。

“惠惠，托你的福。如今我在家里，那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她低声笑。

“好看算不上，只不过这是我四嫂子送我的。”她说，“何止这个，自从今早一睁开眼，堆到我面前的金银珠宝都满了。我都不敢在屋子里呆着，这才跑出来了。”

谢柔惠笑着打量一下梳娘子给挽着的云鬓，谢瑶亲自上前捡起一朱钗插上。

日光渐亮，谢柔惠的院子里丫仆妇如水般涌入。

谢柔惠坐在镜子前梳妆，边一圈的丫捧着铜盆锦帕香膏跪地静候，屋子里鸦雀无声。

谢柔嘉对他屈膝施礼告退。

“男人这些事算什么大事。”她说。“只要我能在家里站稳丹主，我怎么会吃亏。”

谢柔惠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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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惠笑而不语，低吃饭。

“殿下太小瞧人了。”她说，“我想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不过我一直睡的很好。”

“这么早你过来什么？”她看着谢瑶淡淡问。

这表示谢柔惠起来了，谢瑶便也忙迈进院门。

另一个丫笑的岔气伸手推她，耳房里低低的笑声在暗夜里扬起又掩下，夜色静谧。

谢瑶的视线又落在她挽起的妇人发鬓上，适才的屋子里已经看过了，并没有周成贞的踪影。

谢瑶笑了。

“茶。”

东平郡王笑而不语，抬手请。

小玲抿嘴一笑。

“惠惠你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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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再罕见对于谢家来说，也没什么稀罕的。

“那也要看是谁。”她说，“我在殿下跟前杵了一天，他老人家跟我说了不到三句话。”

“吃过没？”谢柔惠问谢瑶。

“好。”

周成贞住在婚房里，而谢柔惠自己独居在这里，这也是家里人人都知的事。

东平郡王笑了笑。

“殿下原来也这么爱说话。”她说，“这是把攒了一天的话吧。”

“可是，打算怎么办呢？”她忍不住问，“又不能休了他，你也太亏了。”

谢柔惠就在镜子里看了眼，见那颗朱钗是极其罕见的大珠。

谢瑶扶着她坐下来，自己也跟着坐下来。摆手示意屋子里的丫们退下。

屋子里安静下来，侧面的耳房里两个丫也放下了窗，一个丫打个哈欠。

洗漱过后，丫们鱼贯退下，另一边厅内丫们鱼贯而入摆上饭菜。

“快去睡吧，想的太多，睡不好。”他说。

“惠惠，早就该这样了。”她感叹。

平郡王笑。“昨天一个样，今天一个样，明天又是一个样。”

说着模仿东平郡王的语气。

“真好看啊。”她说。

谢柔惠将筷子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