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听见声响，使劲挣开手，往前匆匆看了一眼，只见满地横尸，唯一一个活人趴在地上。

        还未多瞧，她眼前清风一阵。

        “为什么？”殷晴视线被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清。

        “是你活该。”少年侧目，嫌恶：“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殷晴觉得他话中有理，虽有几分歪，但说来确是与她无关。

        只见被他踢得那人转醒，他的记忆还停在梦里，那两个姿曼妙的女人，步态婀娜，摇曳生姿走向他。

虽说一曲只应天上有，可美妙越是暗藏杀机，百闻莫若一听，殷晴又惊又怕：“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真麻烦。”燕归冷哼：“到时记得加倍补偿我就行。”

        他看清燕归，立开口呵斥：“你是何人！胆敢来此？！”

        燕归飞快转，拦在殷晴面前，将她一把带入怀里，目色不悦：“不许看他们，只能看我。”

        “原来是那两个贱人！”男人一把个脸上血，咬牙切齿，又一骨碌爬上前，笑容谄媚：“多，多谢少侠相救，既然少侠不会被那两个妖女影响，不如替我杀了她们，我有的是钱。”

        男人怕得不行，挨个晃人：“喂，醒醒！”

        话音一毕，便提着她，脚尖几点，稳稳落在画舫边。

        殷晴一听他说恶心，也不想看了。

        男人嘴巴哆嗦：“饶命，别杀我，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燕归环顾一周，宽敞华美的画舫内，尽是锦衣华袍半敞的男人，个个脑满，宽胖耳，陷入醉生梦死里，口鼻涌出鲜血，不知生死，交叠的像是一堆白花花的死猪肉。

        再看一眼旁七孔血的人，又尖叫一声，一脸惊恐地看着少年，连带爬向后缩去：“他们怎么了…是，是你――”

        但是…

        那人不知想到什么，立回忆起刚刚他听着曲儿，看着女人奏，眼却越来越重，沉沉睡去。

        救？燕归冷笑了下，一脚踹开他，要不是怕曲声伤到殷晴，他才懒得旁人死活。

        燕归一下捂住她的眼：“不许看？”

        燕归正要开口说走，就听脚下一声呻，他目光一顿。

        无人应他，他伸出手颤颤巍巍探气息，下一秒手一下搭落，整间画舫都是尸，除了他，无人幸存。

        少年走在前，草草掀帘一看，立停住脚步，立在画舫门口，一动不动。

        燕归抬眸一扫她，懒懒开口：“长乐又不是无极宗，她们又不会滥杀无辜，不过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与我们无关，何必多闲事？”

        少年目厌恶，拿脚在一人面上一踢，吐出两字：“恶心。”

        殷晴不是愚善之人，长乐在江湖中风评优劣参半，但好歹也能称得上一声正派，一回听到，怕劲一过，难免心生好奇，便点。

        “与我无关。”

        殷晴眨了几下眼：“你看见什么了？”

        “好奇？”燕归看穿她。

        注：长乐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里有什么？”殷晴从他手臂下看着就要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