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依言一转，裙尾如绿竹猗猗清漾。

        “好看，继续。”

        “别别别――我换。”殷晴撇嘴。

        殷晴笑容凝滞：“你说什么…？”

        燕归微微一笑：“我要你换给我看。”

        “又是不行！你除了不行你还会说什么，昨夜不行，今天不行，我就要看！”燕归一脸凶恶，作势要声口哨：“等小红小青都来了，看你行不行。”

        “没见识。”少年嗤笑一句，见她笑开花，也忍不住随之弯，他忽然心生一念，：“殷晴。你换给我看，好不好？”

        雪肉弹动，梨雪初放，燕归呼一促，目不转睛盯着她看。

        ――――

        殷晴自然也爱，只是在昆仑门规森严，人人一素衫长袍，长剑一握，仙风骨。

        “不错，下一件。”他支着下巴点。

        直到末了只剩一件绯色蝶戏花凤尾裙，殷晴转一圈，长裙绮丽，如霞似锦，衬得少女乌发红，面如桃花，熠熠生姿，燕归眼中一亮，立即敲定：“就这件。”

        少年笑眯眯：“害羞什么？刚刚你脱光了换衣服脸也没这么红呀。”

        殷晴换了一件又一件，从黛紫烟青天蓝，依次变了数种颜色，燕归也只是颔首淡淡。

        “转一圈。”少年坐在椅上，面上懒懒散散，目光却是片刻不离她。

        “继续。”他嗓子有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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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离得极近，气息一躁，殷晴脸蓦地一红。

        他一天到晚就知威胁她！

        殷晴依依不舍看一眼其它衣裙，燕归心满意足看她穿一鲜红，同他一样，不由得心情大好：“全是你的，有什么舍不得？日日换一件不就行了。”

        她昨夜忧愁哀怨，烟消云散。

哪个少女不爱美？

        “不…不行…”

        “忘记了。”少年没在意，看着她粉腮微鼓，忍不住一下她的脸：“你喜欢就好。”

        她又将一件翡翠烟罗云锦裙一层层穿上，彩金线，裙尾逦迤，勾勒袅娜腰肢，人如青竹碧玉，别样清婉素净。

        见着燕归抱着花花绿绿的裙裳，殷晴开心得直快起，这些赤橙蓝绿的鲜亮颜色哪是她见过？

        要说她那一被扯烂的黄衫裙，也是在昆仑山不远的小镇所买，可那边远小镇怎能比得上这临近天子脚下的琅琊城？

        她上只套一件他的红袍长衫，内里未着一物，半闭着眼，心下一横，径直扯开。

        “快脱。”

        “好。下一件。”

        她心底好奇，只觉这衣裳料子光如水，甚是好看，也不知价值几何：“燕归，你花了多少银两？我给你――”

        “你！”殷晴恨不能上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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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欢喜喜抱着衣裙，眉开眼笑：“好好看！燕归，这些衣裳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