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静静对望，凝重阴沉的气氛盖住了一室旖旎，王开富甚至以为刚刚那场死欢愉只是一个幻境。满腔的柔情蜜意和深深歉意如鲠在，凝视他那双空又冰冷的双眼，所有的爱恨痴缠寸寸成灰。

王开富深深了一口气，心尖都疼得麻木，斟酌的好几次言语，最后开口却是这般：“好！很好！要我是吗？我就是了。”说完就随手拿了遮的衣服，毫不留恋的出了门。

“！”杨学明差不多是声嘶力竭的吼出这个字，不但吼得他自己两眼昏花，也把王开富给摄住了。

屋子里终于真正安静下来，杨学明听到他的关门声和渐远的脚步声，确定人真的走了，才缓缓睁开了眼，两行泪顺着眼角落到鬓边，浸了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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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这个字，杨学明闭上眼，哀莫大于心死，他真是连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

他想，就算这么死去，怕也得不到解脱，他真的无脸见他死去的爹娘。

生无所恋，死无所惧。

狠不了心，下不了手，更不知用什么方式才能挽回局面。

他的人不好么，比他当个苦

虽然知了男人与男人之间能，那天晚上在储藏室看见那个两个男人得过火却也没出什么事，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这幅摸样。

同样的一个字，王开富再次暴怒，但是他不可能再惩罚杨学明一次，只得狠狠捶了几拳床板以来发：“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的心肝用他最陌生的表情看着他,他细心呵护的珍宝被他糟蹋得残破不堪。王开富有幸领略到了什么叫害怕,什么叫后悔。

王开富穿的相当单薄，现在又是傍晚时分，外冰天雪地，温度冷得吓人。仗着自己好，也不太在意这点，靠上冰冷的墙抹了把脸，有些想不通杨学明怎么就那么抗拒他。

王开富快乐过了，爽过了，回过了,才看清楚这绚丽烟花消失后的失落和寂寞。

可是他后悔吗？不，他不后悔的,他在心里不断眠自己。可是眼前的一切无所不在的刺激着他：脏乱的床单,青紫的躯，鲜血直的后……

杨学明终究有了些反应，艰涩开口，仍是那个字：“！”血淋淋的扎在王开富心上。

王开富其实并未走远。杨学明的伤势他不知究竟重不重，只不过看他惨白的脸和快要断气的样子，估计是相当不好受，但是如何呢，那小子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宁愿痛死也要他。

王开富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冷血无情的青年，才发觉原来这世上最狠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再没有比这个更伤人的了，简直比任何武都厉害。

“你就这么恨我？！”

王开富向来潇洒，也从未在乎过别人的感受。但当这一样个例外出现，他陷入缚手束脚的境况，再聪明的脑瓜子也有罢工的时候。如果是别人，他只需要扭走掉就是，但这个人偏偏是杨学明。

他的发干，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话脏话他手到擒来，安人的那些矫情东西，他半点不通。

惊涛怒浪虽然爽快,恰不过是弹指。

极乐，却也只是一瞬。

为了阻止沉默蔓延，王开富终于找到开口的理由：“我给你清理一下，再给你上药。”语气轻慢，又再带上讨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