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多了，”那边又笑，似乎是终于想打开话题，“爱笑多了。高中的时候联系不多，不过好像没怎么看见你笑――”

        那边又笑了笑。

        “啊妈咪鹅啊鸟！”

        “客气客气。”那边笑得爽朗，倒是没有拒绝。

        旁边躺着的男人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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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

        刚刚这个人就在旁边躺着，怕是把她的电话听得八九不离十。教了几句儿子，连月又重新躺回了他旁边，又去摸他的膛，又笑，“等我老同学来了，你就和我一起去――”

        都说了一起去了。

        刚刚是来不及问他的。

        手机就在耳边，连月只觉得心底思绪翻涌，似乎又有什么往事涌上了心，那边男人的声音又传来，“周老师也不知和你说了没有。我们这些老同学，高中三年，毕业了失去联系真的很可惜。连月你现在是在S市？”

        季总总要给她个面子的嘛。

        “是啊，”连月咬笑，又按着“种花式交”客气了几句，“欢迎何县长过来指导工作，到时候――”

        “天鹅――”儿子晃着围网跟着学话。

        “谈不上谈不上。”那边说，“我过几天倒是真要去那S市参加一个商贸会。要是连科长到时候能拨冗接见下老同学，聊聊国际形势什么的，那就是太荣幸了。”

        “是天鹅啊宝贝儿。”这场艰难的电话终于挂断的时候，连月这才发现自己的心里砰砰的。她其实就是这样的人――面对着领导总有压力。就算混了这么多年，哪怕已经能到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早已经如重若万钧。

        “天鹅，白天鹅，”握着的手指松开了，女人放下手机，教着孩子学话，声音温柔，“湖里有一只白天鹅。”

        “何县长太客气。何县长肯过来接见我们这种基层工作人员，那我们真的是荣幸――”

        男人倒是没有拒绝，脸上也没什么愠色，“这又是哪个县长？见一下倒也没什么。连月你居然还有老同学联系――百日宴请不请他来？你也可以请几个老同学也没什么。只是见面总要提前安排时间才好，临时又不好调时间。”

        “小季啊，”

        这回可不能搞错了。

        似乎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旁边的人哼了一声，翻了个，又来抓她放在床上的手。任由他一个个的慢慢的着自己的手指，连月拿着电话，擅自作了主张，“何县长什么时候莅临，就把时间告诉我们。我们两个都扫塌以待――”

        “是啊，是季念。”她笑。

        “天鹅！”儿子又念，“鸟！”

        “听周老师说，你现在是结婚了？还是天意的季――”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