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主任谬赞了，”连月笑了笑      ，“都是她老人家和你们在费心。”

        屋里的女人接过钱，有人开始招呼着她们拍照。连月看了一眼这个能有两人宽的理事长和表情麻木的受资助人，目光瞄向了屋子，却看见墙上似乎贴着什么。

        黄底红字，是孩子的奖状啊。

        连月点了点，“不少了。”

        送完东西，问了一些情况，合了影，收集了一些数据，A组又要不停蹄的去下一家。连月本来是说去挤一挤基金的包车――结果回到集合地点，张叔，迈巴赫和女保镖居然还在那里等着。她也不矫情，邀请了王理事长来坐迈巴赫。本来想把保镖赶去挤包车的，结果Billy已经自己背个包包，打个招呼就往包车那边去了。

        胖胖的副理事长坐到了季太旁边。这个女人虽然长的胖，光下巴都有了三层――格却是开朗。

        “平均下来差不多，”女人显然对于业务十分了解，谈起来如数家珍，“现金基本在一年五千，还有一些物品上的帮助。大米粮油，衣服书包，算起来平均一一年七八千吧。”

        “这是S市慈善总会和天意集团捐助给你的。还有这些大米和油和生活物资――”队员们开始往里面放物资，王理事长艰难的给他们挪了一个出来，还站在这个女人面前说着话，“生活很艰难，但是一定要坚持。相信希望，阳光就在未来。”

        有些话像是假话套话――但是能有些切切实实的帮助和关怀，总是好的。

        车子已经发动了，连月拿下了口罩，又侧问她，“我们现在的资助额度是多少？五千？”

        女人没有回答理事长的问话。表情麻木，甚至没有感激。

        她一上车，看了一眼段婀娜姿态端庄的季太，就直接开始说话，“白主任一直对您评价很高，季总也是热心慈善，一直对基金都有很多关怀。”

        阳光就在未来。

        “季太像您这样力行的来慈善的也不多了。我们组里听说您要一起来，都觉得很激动很荣幸――”

        眼里有些了。

长和面前这个材矮小的女人说话。女人面容憔悴。神色黯淡。连月已经看过了资料，这个女人年纪其实和她差不多――却是结婚早，生娃更早，孩子现在都已经十一二岁了。可能是生活劳，她现在的年纪看起来已经比连月大十岁不止。脸上眼里又总是有些灰败和麻木的气息。

        “是啊。”迈巴赫跟在小巴车后面穿梭，阳光落在了季太长长的睫上，她垂着眸，轻声回答了一声。

        女人笑了笑，胖的眯起来的眼里却有了光，“还行。那么多的慈善基金，我们算给的多的。不过要说起来，现在很多人一顿饭都不止这个数。可是你看看刚刚这个黄平，丈夫没了，自己也有病。小饭馆里帮人洗碗，一个月工资才一两千――还要吃药。这还是沿海地区还好些，要是到了内陆，越往里走，那可真的是――”

        这样的面容和神色，年少的时候她见过太多了。是被生活浸染后的腐败气息，压力太大，看不到希望。

        连月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心里一动，又走了两步探去看――原来墙上贴的是几张熟悉的纸。

        膛起伏，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还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