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犹豫了一下，转过了低看她，“我这次不是去哪里。是去巡代工厂――都在内陆偏僻郊区和附近几个落后国家，阿三缅甸柬埔寨之类的――条件不好。你在家等我。”

过了盒子。盒子不大，居然比预料中的沉太多，连月手里一坠，紧了，她又甜笑了起来，声音甜蜜，“谢谢念念――”

        “嗯嘛！嗯嘛！”是她漉漉的吻落在了男人的脸上，女人声音感动，“念念你对我真好――发财了呀。”

        “都安顿好了，就别折腾了，”

        “哇――”是女人了一口气，惊喜已经破表。

        上面刻着什么999.9，又有英文GOLD，还有标号1000g――女人献吻完毕，又小心翼翼的掂量了起来，果然沉甸甸的。

        是黄金。

        “是啊。”她扭笑，又把这两块黄金丢回盒子里，喜滋滋的放在了保险柜里，“那次可是把家底儿都卖光了――”

        金条。

        房价腾飞，着实可怕。

        “那我拆了？”被腐蚀的政府官员已经去拉上面的丝带，一脸期待的表情，“是什么呀？”

        男人又顿了顿，摸了摸她的手，挑眉笑，“连月你想陪我去出差了？”

        笑得合不拢嘴。

        自古金砖动人心。为了金砖，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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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色的灯光下，盒子里的东西黄澄澄的黄的炫目。

        “你是好资本家，良心大大的好。”女人笑着回答，生动的展现了“金钱是如何腐蚀政府官员”的整个过程。

        “念念，”女人的脸贴在他背上，咯咯的笑声又从背后传来，“你这次出差，真的不要我陪你啊？”

        三年，不，是四年前了。四年前外派归来，她觉得新生活新气象，起意换个新房子。又想从五环迁入三环――也算了回大都市的城里人。没想到六年不见，房价飞了几波。把五环的小房子卖了，加上几年外派可怜的余额，三环里她也还差点上不了车。

        “可是这次不太行，”

        他说着话，又转准备去洗澡。顿了顿，他又说，“现在好的。”

        不，准确的说，是金砖，两块。

        “你看看。”男人说。

        于是把存在银行保险柜里的那些首饰――主要是年轻时到骗来的金饰和名表什么的，某个向总也是受害者之一――全都一脑卖了。

        “别想着卖房子了，”紫色旗袍下女人腰肢纤细段婀娜，男人手指动了动，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腰窝，声音低沉，“对面的那套房子，你买得也不容易――上回不是把老底儿都卖光了才买上的？”

        “现在不骂我是大资本家了？”男人站在一边笑。

        “这真的是送我的？”

        “我可以啊！”她笑。

        一阵香风扑来，后却又突然一紧。

        这个人当年全程在旁冷眼围观，自然也是知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