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太好。”母亲又吐了一口气，低声说话，“你喻叔他也不喜欢。”

        连月再一次站到了门口，目送妈咪的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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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也想了很多，”他的声音又从她后传来，低低的，“要说谁对不起谁，那可多了。可是很多事情，不只是对不对得起那么简单。不说别的，就说我们的上一辈。妈，想来也是也对不起爸的。可是总有什么，让爸都选择了维持这段关系――”

        “我倒是也想作他工作。”季念笑。

        楼梯已尽，走廊宽阔又笔直。连月回过，漫步其上，脚底那么的绵，如同云端。

        “怎么了？”他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那么的平静。

        “他说他不结婚，”母亲也笑了起来，想起了什么，又看了连月一眼，拿着包就要往外面走，“他不结婚，也可以的。谁规定人必须要结婚？但是他不结婚，孩子也得有。不然他爸爸要多伤心？这回但凡有个孙子，阿远也不至于难受成这样――”

        过了一会儿，她又慢慢的扶着栏杆往上面走。

        屋内的气混合着屋外微凉的风，打在人的上，混合着花香，让人微醺。

        喧闹过后，尽是余烬。两个人站在原地，一直到车子离开，都没有说话。

        车队一如既往的低调不显。

        “我也不想找别人了。”

        “妈你怎么又要走？”儿子却又问。

        “爸也一直可以随时抽，选择和Vicky白偕老，”走廊的灯光落在了他脸上，他看着她，声音那么的平静，“可是我却是在想，如果不是那一个人，那日子过起来，可能真的不一样。”

        百合慢慢顿住了脚。

        “我前几天在那边的时候，”

        “走吧。”她的视线在他脸上，他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了默，又伸手轻轻推她的背，红绳在他的袖口若隐若现。

        酒尽人散。

        季念不说话了。

        连月顿住了脚，又回看她。男人也在看着她――神色平静，又有隐隐的疲惫。

        接连否认了儿子的两个提议，母亲拿着包，又继续，“念念你平时有空，还是多给恒恒看看，作作他的工作――”

        “走吧。”他默了默，又靠过来了一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爬不动了？还是下去坐电梯――”

        灯光落在她的眼里，一汪秋水，微波粼粼。

        连月轻轻嗯了一声。两个人沉默的进了大厅，走过了客厅，又慢慢的上了弧形的楼梯。细细的白带子勾勒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段修长单薄，又那么婀娜。

        连月转看他，没有说话。

        “我还要去陪你喻叔。”妈咪又笑了起来，几缕红发衬托着她依旧年轻的脸，那么的亮眼。提着包，女人又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儿媳妇。

        都是她的错。

        连月又停住了脚，扭回望。

        “你是对不起我。”男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连月摇了摇，没有回答。

        “念念，”她默了默，又说，“我始终觉得对不起你。”

        像一朵百合。

        走在前面，她又突然笑了起来，低声说话，“说我那个小房子，现在都可以卖740万了――”

        “你们都要好好的。”她最后说。

        他默了默，又顿了一下，“他要来看宁宁，那他来，就是了。”

        “走吧。”过了一会儿，他又过来，声音低低。

        “是又涨了一回。”男人回答。

        他低看她，结动，“宁愿你天天在我面前说对不起我。那也比什么都强。陈教授，你爱去就去，反正他也从美国一直追到了大陆。至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