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人松了一口气,“好。”
“妈。”
他又咳了咳,“再给您回话。”
那边的声音嘈杂,似乎还下着暴雨,有人大声呼叫说着什么。儿子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他离话筒很近,声音沉稳,简明有力。
“妈你别急,”
那边顿了一下,男人咳了一声,又笑了起来,“怎么了妈咪?你打电话又不说,我心里反而悬起来了。 ”
儿子的声音又让女人在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那边的嘈杂让她一时忘了自己的事,“你这是在哪里呀?”
乱的她心都揪了起来。
女人拿着手机,捂着
,没有在意为什么长子那么清楚的问题――他是大哥,自然都该什么都知
的。
了一口气,她又问,“阳阳你怎么老是咳?你是不是感冒了?你要注意
――真的是,哭得我的心都揪起来――我给念念打电话他也没接。我想着阳阳你要是在S城,你就过去看一看劝一劝,我的孙子诶,妈咪的心都揪起来了――你现在回了N省,那就――”
“我刚刚给她视频啊,”
那边水
声涛涛,背景音繁杂,儿子看起来十分繁忙,这边女人拿着电话,突然失了底气,诺诺不语。
这边的背景声那么的嘈杂,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却那么的沉稳,就像是翻腾巨浪里的定海神针,“S市和N省也不远,”
说不打扰儿子,可是话匣子一打开,女人又忍不住说了起来――她一辈子无忧无虑,是个心里压不住事的人。就像是一
藤呀,她总要找着那颗让她攀附的大树。以前是男人们,现在是她的儿子们――
那边男人又咳了一声,声音平静,没有情绪。
“他怎么了?”男人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我回N省了妈,”那边的男人声音沉稳,语速微微的快,又轻轻咳了一声,“现在这边连日暴雨,山洪隐患严重,我回来看看。怎么了?”
“阳阳。”
“我不走――”
“你不要命了!”
“阳阳你说他们是不是吵架了?宁宁还这么小,月月怎么能抱她乱跑?伤风了怎么办?急得我现在就想回去,可是又不行,我――”
现在藤已经找到了树,迫不及待的缠绕了上去,“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妆都不化了。那个然然啊,还趁她不注意,去打宁宁――哎呦!”
“您别急,没事的。”
“是啊,哭成一团。”
那边声音嘈杂,又有人
促。男人似乎是想挂电话了,又默了默,“我会安排的――妈您放心。”
“哦?吵架了?连月去了哪里?”
“就是他好像和月月吵架了,月月都带着孩子出去了,”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打扰忙碌的长子,女人感觉背心都
了起来,好像有个人的呵骂就在
――缩了缩脖子,她终于加快了语速,“我刚刚给月月视频,她都没在家里――”
“我没什么事呀阳阳。”她低声说话,“你注意
――”
妈咪和儿子打电话交
感情,这不算打扰的吧?
那边男人似乎低低的唔了一声,又咳了一声。
“喻书记你看――”
起来。
没有因为这些鸡
蒜
不耐烦的样子。
“连月现在一个人住外面?”长子打断了女人的喋喋不休,“是黄海路的状元苑?”
“就是黄海路那边,月月以前自己买的那个小房子,”
他声音平静,话语凝炼,“我现在就安排人过去看一看。”
“我没事,”女人坐在小椅子上,突然为了自己的这点小心事感到羞愧,她压低了声音,“我就是觉得念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