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待会就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声音沙哑，面无表情。

        “我有事和你说。”她打字，又说了一次。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虚拟视讯技术那么发达了，可是生意人们依然会全球飞来飞去。冰凉的文字和屏幕，显然无法带给人笑容和温。

        “下午四点。”

        是这几天的第一个消息。

        等了一个小时，到了十点的时候，那边终于回了过来。

        她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短短的三个字。文字有时候有情――有时候却又无情。金戈铁，扑面而来。

        “什么事？”

        有些觉得应该嘱咐，可是细细一想，又没什么好值得嘱咐。她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只是说，“你上班要注意，也不要太累――”

        她也站在原地看他。

        “我想先去黄海路那边住几天，”

        男人站在原地，闭了闭眼睛。他紧了手，没有说话。

        她抱着怀里的孩子看他，只是轻声说话，“我想着，总要先和你说一声。”

和又平静，“我有话和你说。”

        “孩子是谁的？”

        男人顿住了脚，站在客厅中央看她。

        她想说的话，文字说不清楚。隔着屏幕，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听不见对方的声音，感受不到对方的情绪。

        “待会我就过去，”她说着话，又紧了紧怀里的襁褓，“就是状元苑。我和宁宁过去――”

        “好吧。”

        让得很轻巧。

        本来还想敲点什么，可是手指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又拿开了。

        主人面无表情的下车进了屋。

        “然然是季家的，”男人睁开眼睛。他打断了她，声音沙哑，“你带不走。”

        女人就在客厅――她在等他。看见了他，她站了起来。

        男人膛起伏，又闭了眼。女人的声音又响起，“还有然然――”

        “什么时候？哪里？”

        她看着他。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好。”她说。

        在车子停稳的那一刻，他上前一步，拉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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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男人直接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味。

        一黑白色格子套装，长发已经挽了起来，是干练的模样。她画着淡妆――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她顿了顿，让了步。

        膛起伏，他站在她面前，又一次打断了她。

        男人站在客厅，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两天不见――他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气质巨变。昨天照片上的感觉没有错，她真的似乎已经认不出他来。倒是昨天照片上嘴角的微青――到了现在，似乎已经消失不见。

        “然然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妈――”

        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透过了雨帘再次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家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站在了门口。

        女人看着他，“我现在还有半年假，可以带他――”

        男人也站在原地看着她，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

        她没有问他这两天住在了哪里。

        那边似乎很忙，又可能是不想理会――过了很久，那边终于回四个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