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你就是不爱运动。我到时候给你介绍个教练――你要收收肚子。你虽然是我儿媳妇，可是妈咪也想你好。我这几个儿子也都是男人啊――男人的事我们女人要懂。都喜欢漂亮的。”

合了你就开始抹，碧荷都用过的。你看她现在的肚子，不仔细看本看不出来印子的。”

        又坐了一会儿，妈咪收拾好包包站了起来，“连月你睡一会儿，妈咪晚上再过来看你。念念也会来的？你爸爸去京城啦，明天才回来――恒恒那边也是的，病情反反复复，不过那边我倒是不怎么心，”

        “嗯。”连月想笑，可是又抽到了肚子，嘶了一声。

        她摸出了自己的口红，“我来和你涂点口红。这是款，涂上水嘟嘟的，很好看。”

        女人抽泣了一下，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我过来之前，他还醒了一会儿，还在问你――我们都和他说你很好。”

        “恒恒好着呢。”

        “嗯。”

        “人都憔悴了，”妈咪伸手给她缕了缕发，又皱眉，“这个嘴，惨白惨白的，看得人心疼。”

        儿媳妇被人扶着慢慢挪步，咬着没有说话，发丝垂落，飘在空气中。

        “你好好休息。”

        “有人终于想起他还有个侄子了。”

        连月看着她。

        “还好我之前就陆陆续续的给你备着东西了，”女人又，“那个燕窝我已经让佣人都翻出来了，等你出院就吃上。还有薏米，枣子，那个粥，去气的，刘妈会。上次她照顾你也照顾的很好――这次我再辛苦她，她好了我再给她奖励。”

        依然不能进食，虽然一直在补水，可是连月的嘴却依然有些干裂。等走完十五分钟又躺了回去，佣人给她完汗，又拿来棉签给她了嘴，妈咪又在旁边看她。

        女人好似自言自语，“我不如让他去拿，他要比我早回来，好像也说初三回。”

        “碧荷其实也在国内，不过我没和她说你已经生了，等孩子出院了再说。”

        “嗯。”儿媳妇气息有些不顺。

        “恒恒也要补，”妈咪想了想，还在这边说话，“到时候我去问问他要吃什么好――给他炖一碗，给你炖一碗。看看都缺什么，让阳阳一起拿。”

        “诶，”说到了这个，女人又想起了什么，“我初三――初三我要去京城。那边东西多，质量又好，到时候我又去给你拿点东西――咦？阳阳好像明晚要回京，他要回去陪他爸嗯就是他伯父过年，”

        妈咪在旁边絮絮叨叨，想着指使长子去谁的的事，连月咬着，一声不吭。她忍着疼痛挪步，全汗如雨下。

        女人哽咽了一下，又低声，“京城的专家昨晚又调过来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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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童年失怙少年失恃，很小就无人依靠。妈咪现在的絮叨和关心，对于她，都是曾经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是抱怨，还是什么，听不分明。

        连月没有说话。女人自己在她上涂抹了一番，又看了看她，出了满意的表情，“这下气色好多了。”

        “我要去看恒恒了，”

        “嗯。”

        妈咪照顾这一大家子人，对谁都十分关心，对人都好的毫无保留――单纯又美好。是她永远也不来的那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