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兄弟，在这方面就比不上我了，”连月看着他着的侧脸，又故意逗他，“你们家连个穷亲戚都没有，又如何会得到我这种穷人乍富被人捧的快乐？”

        反正他吵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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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兼保镖刚刚在桌上一声不吭，吃的也不多，看起来心情不佳，似乎饭菜也不合他胃口。连月还想着晚上带他去吃云生赫赫有名的酸汤牛肉锅，于是委拒了，“我晚上还约了其他人，就不叨扰了。”

        她已经没有故乡，可是依然想寻找一些熟悉的痕迹。

        云生日新月异，这二十年发展迅速。旧城已经没了什么空间，又往外面扩展建了新城。这次行程由她来安排，司机没什么决定的权利，连月并没有订市里最好的酒店――绝对不是为了省钱。

        用完了午餐，得意门生小连找到了高老师告别，高老师拉着她的手，说了一番接待不周的话。

        再次上了车导好航，连月系好了安全带，又翻出了镜子补起了口红来。

        “呵。”男人直视前方，哼了一声，没有理她。

        “有意思，很有意思！”

        云生一中的本也在那边。

        “瞧瞧你这一个中午得意的，”憋了一个中午的司机小喻毫不给老板娘面子，黑了脸开始说她，“庸俗！肤浅！穷人乍富！看看你们那捧跪的样子！别人捧你几句，你就开始灿烂了起来。有意思吗？一个中午的听人捧，有意思吗，连外交官？季太太？看看你那眼子浅的样子！和老四结婚两三年，也没学的稳重一点！”

        越说她，她还越来劲了，男人侧看了她一眼，日光下她刚刚补完口红，嘴粉，明媚动人，一脸笑容――结动，他挪开了眼，没有理她，显然是已经无话可说。

        国姓爷看起来已经认输了，尖牙利齿的女人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她眨眨眼睛，笑容淡了下来。侧看向了街边飞驰而过的风景，又缕了缕耳边的发，女人的声音低了很多，“待会到了酒店，我们先把行李放了。嗯，你今天开车也累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了。”

        她订了一个位于旧城区的老四星酒店。

        薄薄的色又上了一层粉，被人捧了一个中午的季太太抿了抿嘴，合上镜子。她侧看着国姓爷笑的灿烂，丝毫没有被人打击的恼羞成怒，“树活一张，人活一张脸，像我这样的穷人嫁入豪门，肯定要天天显摆，接受一堆人的捧，才能满足我膨胀的虚荣心啊！”

这是一个团结的宴会，胜利的宴会。充分展现了人民生活富足，现了云生一中同学们积极向上的神面貌。

        “不用了高老师，”

        “连月下午五点半，还在这里用晚餐。”

        “你――”

        那边还有当年她一直想吃又没钱吃的酸汤牛肉锅――这次回来，她不是一个人。有喻恒陪她，吵吵闹闹的，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