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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她们想要什么。她们要的,不过是他手里注定会漏出的一点点的资源――又或者,她们只是温顺的,要一个住的地方,几个包几颗钻石;又或许,还是温顺的,连个住的地方都不要。
这世上没有谁会比妈咪更会讨男人欢心――他是男人,当然也爱她。
也并不想垂怜。
月色如水,撒落肩上。男人推门进屋,客厅和走廊一路都亮起了柔和的光。
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感情。
一路上楼,他推开了卧室的门。地灯散发昏暗的光,床上隆起了侧卧的人形。
慢慢走了过去,男人坐到了床边,带着些许的酒气。
她在。
又或者,她又恢复凶悍的本色,当街和谁撕打,又要把咖啡泼在谁的上。
只要他的垂怜。
这一刻太宁静又太美,男人坐在床边,低看着睡熟的女人。他什么都不愿想,感觉自己唯愿沉溺在此刻,长醉,不愿醒。
傲慢,防备,怀疑,矜持,目的导向,不浪费时间无用功。
人生已经有很多不完美。想要又得不到,是人生最大的不完美。
真是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她已经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手背又火辣辣的了起来。
不悔。
后肩的吻痕已经淡去,被黑发遮挡,再也看不见。
豢养温顺的物,他没有兴趣。
要相遇已经很难。如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想要和人发生点什么亲密的联系――更是难上加难。
连月怎么对待他,和他怎么对待她,毫无关系。
而他也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
挑选过的容貌,她们当然比路人强些。
比其他人更亲密。
车子停稳在院落。
花枝招展,莺莺燕燕。
他要她在边。
等她明日睡醒,她也许会睁开眼睛,过来抱住他的腰笑,“季总我要天天查岗――”
遗憾已经太多,尽量让它更少一点。
男人抬手,慢慢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入手温热细。
红梅在床边静静绽放。
他低看着女人熟睡的颜。
所以,连月她既然来了,他就不允许她走。她于他,可能曾经,也只是千千万万个普通女子中的一个――可她来了这里,和他的过往和余生都有了纠缠。
她耗了他太多的时间,承担了他仅有的情感。此生仅有的一次,没有第二个人再有这样的机会。
白晃晃的肩膀,语还休的眼,还有厚厚的嘴
,平平无奇的网红脸都从脑海晃过,男人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大成――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