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月几次张了张嘴，“我――”

        连月膛起伏，没有说话。

        连月垂下了眼。捂住了。

        “已经拿在手里的，就不要再失去了。”

        他看着她，轻声说，“可是事物不以人的主观意愿转移，这是客观规律――我再不喜欢，也只能接受。”

        “也可以说，能不能得到这个东西，能决定的是这些助力，而不是你自己。”

明白了很多事情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不过，看见你，总会心愉悦就是了。”

        连月坐在床边侧看他，没有说话。

        “你漂亮――那是肯定的，不过漂亮不是唯一，”他轻轻抚摸过她的脸，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对容貌的要求没有那么高――”

        他低声问她，又用手慢慢把她脸边的发缕到耳后，“你怎么看这回事的？”

        “你对它有渴望。”

        “就算当年明明不是这么打算，可相下来还是有了感情。”

        “你需要很多助力。”

        她眨了眨眼。

        男人看着她，轻声说，“比如你知你可能会得到一个东西――也有人告诉你，它应该是你的。”

        他看着她，结动，“以前我一直想得到天意，好像这才是人生的意义，可是后来却发现天意其实不属于我――我有的只是权而已。天意牵扯太多，它已经是一艘大船，我只是被寄予厚望在未来掌它。”

        “世界上资源有限，底层你争我夺，上面也一样，你死我活，”

        “我们在世人眼中，已经够高。可是其实你也看到了，很多时候我们也会面临困局。”

        “有时候，感情是很奇怪的东西，”男人松开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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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你，连月，”

        男人吐了一口烟，摁灭了烟，然后向她走了过来，“所以，人生总有不如意。我觉得，最重要的――”

        连月心里一，抿了抿嘴。男人的声音顿了顿，又响起，“可是他在离婚和妈领了证的那一刻，心里也是欢喜的。”

        他低看着她美丽的脸，“你才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想要得到，又如愿以偿的。”

        “可是生活不是写小说。它到底会不会归你，你只能看着，本无能为力。”

        他坐到了她边，握住了她的肩，看她的脸，“是把握当下。”

        “你呢？连月，”

        “就算一直往上――坐到那位的位置，责任更重，压力很大罢了，也并非毫无掣肘。”男人顿了顿，“这日子，说不定还没我开心。”

        “因为任的后果更严重。”

        连月看着他的脸，咬没有说话。

        “这是心念所属。”

        “就像是爸――就算他再怎么老谋深算，明自持，可就是喜欢妈，能有什么办法？老房子失了火，那才叫无可救药。就算他知妈那边还有几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