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什么吗？

        “在别人看来，我们已经高高在上。可是却不知，天外尚有天，人外还有人。今日繁花似锦，明日可能就烟消云散。”

        那些交缠，拥抱，心。肌肤碰。

        没有回答。

        她手指紧握，甚至感觉自己背都出了汗。

        他侧，又伸手摸了摸她美丽的小脸，微笑，“没有选择。”

        小上刚刚他摸过的位置，似乎还有他的手指在连。

        连月摇了摇，他只是笑，“全世界走走看看――”男人突然大笑了起来，“到时候跑路也方便一些。”

他改变了话题，“刚刚我们聊天，你也听到了？大哥三年内要省委入常。”

        “上层争斗更是，你死我活。可是大家都没有退路。”

        连月顿了顿，了一口气，了自己的手指，这才低声，“没有什么的。”

        “有时间我都想，”他侧看她，“不然带着你去南半球买个小岛来住，”

        “若能到这步，”男人的话又传来，“在大国权力排名，恐怕已经能排到前200。大哥又是这么年轻，又有好家世――又哪里是一句前途无量可以形容？”

        季念笑了起来，他了她的手。

        “钱是够的。我们季家的钱，早就几辈子花不完。”

        女人没有说话。男人站了起来，又走到旁边伸手摸了一烟点燃。

        “其实有时候走到我们这一步，很多事已经不是自己要了，”他抽了一口烟，烟雾袅绕，“而是局势要推着你往前走了。”

        “真要跑路？”连月心里一紧，却又强笑了起来。

        “何况那位还有十年。”

        连月看着他。

        “可惜妈只生了我一个――”

        “未雨绸缪。”男人看着她笑，“像我们这种资本家，那都是全球收割，又哪里有什么祖国？哪里局势好我们就去哪里。哪里局势不好，我们就营跑路――”

        “以不到四十的年纪，能走到这一步，”他顿了顿，“意味着什么，你懂不懂？”

        “我和喻阳，”

        季念看着她的眼睛，轻轻握住了她紧着的拳，低声说，“就算到时候退下来，也不过只是退居幕后罢了，喻家百年耕耘，树大深，哪容小觑？”

        “我只是分析给你听，”他轻笑，“人总要知自己在什么――又何地。何况哪里这么吓人？今时不同往日。我总能护住你。和这些比起来，我倒是更希望你辞职，”

        他笑，“也不贵，才几百万美金一个。”

        “天意已经搅合太深。又到这么大――别的不说，前面有东提刀霍霍，后面有几万维持家计的员工和供应商，”他靠在桌前，伸手敲了敲烟灰，姿态优雅，“连我都有这种感慨，下面的人其实更是随风飘摇罢了。”

        如飞蛾扑火。

        明明知不该不能，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引和靠近――

        “不由己的事太多。”

        连月抿抿嘴，手悄悄的住了自己的裙子。

        “和大哥老五可不一样，”他笑，“他们是三代奉国。家国家国，家就是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