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一声。

        “肯定有。”男人想了想，又抿了一口酒，“你看爸，对妈几十年如一日――”

        倒不如聊点别的。

        他伸手抓起连月的手，又侧看她，“我们俩当年认识的时候，正好是我刚毕业的时候，爸想让我光明正大的进公司，也想让天意退市转型――就一起办了。”男人顿了顿，轻轻了她的手，“喻叔背后帮了我们很多。这个很少人知。”

        “那你把简历发给Kevin，”这不过只是小事，他又喝了一口酒，“让他安排就行了。”

        “你别怕喻叔，”男人又伸手她的手，“他是看起来吓人，其实很好交的。有时候恐惧来自于陌生――多接就好了。”

        他又笑了一声，“也不知磨出来了没有，我倒是觉得和以前还是差不多。”男人顿了顿，“想要什么就一定要要到。”

        连月默默的点。

        “没有，分开的，”季念低声说，“不过也算隔的近――几公里吧。我常住喻叔这边，还有喻恒，      热闹的。”

        连月没有说话。

        “哪里那么惨？”他笑了笑，“他从小挨打的次数可比我多多了，我们也经常打架――我和喻恒打，我们俩和老二老三打。家里男孩子多，就是这样的，总是抢东西。”

        “一大家子？”连月啃着鸡爪，糊糊的问。

        “其实我也算是喻叔带大的，”想了想，季念又说，“我小时候，爸经常不在。我就和妈生活在一起――有喻叔，有罗斯叔叔，还有喻恒，还有老二和老三。”

        这个例子举得。连月的发他的肩膀上蹭蹭，没有说话。

在他肩膀上一边啃鸡爪一边说，“他给我发的私信，估计也是很难了――平日里从不联系的。他高中的时候也不讨厌，老实的一个人――农村的。你知的，我周围都是些穷人，没什么有钱人。”

        喻阳呢？她想问。

        “喻叔也很一视同仁了，”季念又说，“教了我很多东西，很有用。”

        男人笑了笑，摸摸她的腰，嗯了一声。

        连月抿抿嘴，嗯了一声。

        她又不想问。

        连月嗯了一声。

        想了想，连月又低声问。

        “那你，”连月想了想，轻声问，“是不是从小就要让着他？”

        “世界上真的有忠贞不渝的爱情吗？”

        这点小事说完了，连月又继续默默的啃鸡爪。

        “喻叔对妈也很好。”一罐啤酒喝完了，男人随手把拉罐扁，丢在了垃圾桶，又说，“忠贞的。少见。”

        “喻恒他就是那个脾气，”季念又说，“本来当年说让他入伍磨磨子，他自己也吵着要去，”

        有个姓氏她不敢问，也不敢提――甚至都不敢想。似乎只要这个姓氏在心里念一过，就会在冥冥之中引起某种存在的注意似的。

        有什么阴影还在心里，沉甸甸的。这是刚才和某个人见面的应激创伤。

        季念侧看她，神色平静，没有说话。

        “那你要和他说一声，”连月靠在低声说，“你不发话，Kevin他才不听我的。”

        背肌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