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是约好了婚后如前，”连月想了想说，“但是也约好了如果你后悔――”

        季念勾起嘴角，慢慢摇，“没有。”

        “呵呵。”连月干笑了一声，并不准备提醒他这个例子好像毫无说服力――她说，“我们晚上去吃水煮鱼吧，老地方。”

        “就说爸吧，他这辈子绝对不是一个传统意义的好人，”季念说，“玩弄婚姻，抛妻弃女，可是这样的他居然被妈套了一辈子――是为什么呢？”

        她突然想起了他们家异于常人的家庭结构――那几个同母不同父的几兄弟。

        “――还是你其实在外面还养着几个？”连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惊讶。

        连月低看看自己的肚子。

        想起了脖子上挂着的戒指。

        “哦。”连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她慢慢说，“你不尊重那张纸，我总要尊重一下的――”

        “我不会后悔的。”男人说。

        季念慢慢地笑了。

        “我又接受了一个教训，”他叹气，“这个教训是，永远不要给你的对手任何的机会。”

        连月点点，“所以能约束你的，也并不会是婚姻。”

        “说起来真的有点矫情，”季念说，“我想可能真的是因为爱吧。”

        她笑了笑。

        “婚姻的确不是约束，”季念想了想，“但是总有什么其他的在约束。”

        “我现在在想，我要不要信守承诺。”他叹气，“要说撕毁约定，我自然的出来，而且一点也不会有德压力。可是后来我想想，你不是物品，连月。你有个人意志――所以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毕竟我答应过你，以前你怎么过，以后你就怎么过。”

        又看看一脸无奈的季念。

        “我看新闻啊，你们这样的男人经常出轨――”

        原生家庭的环境对孩子的影响是多么的大啊，连他们这样的教育都无法避免。

        “你在J国的后面几年，”季念叹气，“我知他没少来找你。”

        “所以这样其实对你不公平，”连月说，“按照我们的约定，你必须要对这段关系忠诚，可是似乎对我又没有什么约束力――”

有个约定，如果他能在十年内――”，顿了顿，他略过了这段，接着说，“我就给他公平竞争的机会，没想到他真的到了，的比我想象的还好，让我十分震惊。”

        季念看着她。

        “可能对于你们来说，”连月想了想说，“婚姻只是一种形式。”

        “好。”季念笑了，他又说，“其实我们季家的男人很长情的――你看看我爸就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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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念笑了一声，连月没理他，继续说，“打野食的，搞外遇的，养外室的――额，”连月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扯开，“婚姻对于你们本毫无约束力。”

        “以前的约定还是有效，”连月说，“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就爽快点来找我说清楚――我不喜欢哭哭啼啼拖泥带水的苦情戏，一定会干脆利落的放你自由。”

        季念笑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