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

        我闷哼一声，想装作听不见，但他再次彬彬有礼地请求了一遍，我看了他一眼，歪着子够到座位旁边的架子上，随便摸出一份报纸给他，他向我谢，然后展开油墨味的纸张，认真的神情一如昨日。

        “你不能……”张颂文抬起，男人压住他的手腕，手掌进他分开的两间。他用手指猥亵他，了几下，张颂文突然噤声，剧烈地挣扎，结果被男人抓住后脑勺的发按在地上，这个东南亚男人终于能说出一句连贯清晰的英文：“That，s　Amazing……”

        张颂文皱着眉闷哼几声，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都在颤抖。众目睽睽之下被列车员用靴子淫下，结合他之前的言行，真是讽刺。他垂下睫，咬住嘴克制口急促的呼，漂亮的眼睛委屈得发红。圆钝的鞋尖像要隔着布料强行挤进他的口，不知蹭到哪里，他突然浑一抖，颤着音小声求饶：“不行、不能再……”

        列车员架起化成一滩水的张颂文，故意撩开松散的衬衫角，直接抱住他的腰。张颂文低下，三分之一的脸埋进对方衣领里。除却残余的晕，他的脸上已不见刚才的慌乱失措。

        手拿电棍的男人着一口西德味儿英语挤进人群。他沉着脸一棒抡到张颂文上男人的脊背上，将他踹到一旁，骂：“惹是生非的蠢货。”方才耀武扬威的男人在地上了半圈，脸上一副惊惶的表情，捂住脸默默从德国男人的靴子旁爬走。

        周围小小动起来，但很快有人默契地扭过，再次将这一块围堵严实。他们开始重新交谈，高谈阔论间声音更大，佯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有眼睛不时瞟到趴在地上的张颂文圆的肉上。

终没有离开报纸，直到男人抓住我的发把我扯起来，他终于阅读完最后一个板块，合上报纸，对那几个东南亚人说：“请不要这样，我会叫列车员过来。”他的声音低沉磁，英语发音圆漂亮，连吐息都带着一种贵气。

        张颂文从另一节车厢走进来，拎着失而复得的小箱，穿着优雅得，领口打理得井井有条，恍如我初见他的模样。他走进来时车厢内静默一瞬，随即大家又开始各聊各的，他环视一圈，走到我旁边，颇暗示意味地停下，但我转过，假装看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半晌没有离开，我受不了他的目光，对他说：“这里没有位置了。”

        德国佬收回脚，张颂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又用棍子抵上那块。“这是带电的。”男人对他说，看到他眼底的恐惧，终于笑了一声，恶劣地拍拍他的脸，用生涩的英语继续：“你今天在我的车上了很不好的事，不你是什么份，都得接受惩罚。”

        他的话引起周围人一阵哄笑，为首的男人伸出厚的手掌，原本想抓他的衣领。结果张颂文一偏，他落了空，堪堪挨到人家的脖子边，黝黑的手背与张颂文白皙透光的肤形成鲜明对比。我锐地觉察到他的结动，不知又吐出什么话，随后猛地拽过张颂文的胳膊，将他翻过压在地上。

        火车已经驶入内华达州。连绵的群山荒草不生，于平地上嶙峋耸立犹如巨大的怪石，枯黄的针松树与灌木丛排列其中，橘黄色的阳撒在荒芜的山石上，背阴一片诡谲的浅紫色。夕阳的光透进玻璃，浅色又柔和，我就这样望着外面发呆。

        他大概看了有半个小时，快接近晚饭时间，他突然向我搭话：“你是去铁路公司应聘的吗？”我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又说：“前段时间铁路公司在奥本小镇招聘华工，我猜想很多人都是奔着这份工作去的。”

        “我两年前也在那里工作过，不过说实话，铁路上的报酬本来就低，你也不能指望像那些洋人一样被同等对待，食不果腹是经常的事情，而且自安全也不能保证——你曾经参加过军队吗？”他突然话锋一转，我还没表示诧异，他又继续：“如果你愿意为我工作，我可以付你更高的薪水。”

        我张了张嘴，想起他昨天那副受人折辱的模样，拒绝：“我干不来这个的。”他转过，愣了一下，看着我哑然失笑：“我不是这个

        他盯着我，沉默两秒，出一个善意的微笑，用汉话对我说：“不见得吧。”

        再次见到张颂文，是第二天下午。

        不得已，我只能不情愿地抬起屁，给他留了一个空隙。他坐下来的时候上淡淡的玫瑰涩味冲击我的鼻腔，因为位置太过狭窄，他的大不得不贴住我的。价格不菲的西与我的亚麻布料严丝合，温热的肉像一块弹的布丁。他对此毫无自觉，或者说毫不在意，端坐了一会儿，他对我说：“劳烦您给我一份报纸。”

        张颂文转过，他的西装凌乱，已经无暇顾及面，内里的衬衫在靠近口的地方紧绷。他想爬起来，但这个德国佬走过去，鞋底压住张颂文腴的大，让他以一种门大开的耻辱姿势坐在地上。张颂文的耳弥漫红晕，连同他的脸上也像蒸起一层雾——列车员用朗的鞋尖碾上他间，紧贴在他下的西勾勒出色情饱满的蚌肉形状，连带裆也鼓起一块，水渍晕染了一片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