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季凌拒绝。

他是世界冠军了！

当然，其中有一分是冲着季凌的号召力，才开始关注水的。不过季凌懒得提这事，辛辛苦苦积攒的国民号召力，本来就是为了这种目的，没什么好提的。

“小北是不是不高兴啊？”力扶着桌子，胳膊约过陈立去扶林小北的肩膀。

“这是有多困啊？昨晚失眠了？”教练问。

“瞧你乐呵的，有什么好高兴的？”力私底下明明高兴的抱着陈立哭了一场，这会在台面上，又故作严肃起来，“我们拿了四块牌子，他们还说爆冷。等到哪天，大家都觉得咱们拿奖再正常不过的时候，我们才应该高兴。”

林小北跟他了谢，兴奋的拿过金牌。

他、林小北，拿到了金牌！

颁奖的人是当地育局高层，他把鲜花和金牌递给林小北，向他致以热烈的祝贺。

“嗯。”季凌扣下手机，“确实多人讨论的。”

左木木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低喝了口果汁，平淡地吐槽，“再怎么重视，也重视不到你的份上。”

季凌抱住林小北，回答，“没，早上还赖床了。”

“快了、肯定快了！”霖逸笑得出一口白牙，兴奋的脸上笑出了褶子，“这次啊，国内对水关注度盛况空前，国家也开始重视起来了。以后咱们得到支持，肯定能培养出更好的接班人。”

“要不，你俩先回去？”霖逸说。

“咱们同时拿到了双人板冠军，单人板冠军和季军，怎么不应该庆祝了。”教练给几个人倒上果汁，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现在业内业外都讨论疯了，说水项目爆冷。国内知你们拿到这么多奖，都开始关注水了。”

季凌下一句话把他们都堵死了。

昨天，左木木还让他省着点眼泪给自己哭。可现在，林小北一点都不想哭，他就像痛痛快快笑出声，让所有人都知――

“呃…”众人集沉默。

“别丢人，旁边有人拍照呢。”左木木举着牌子，小声的提醒他。

庆功宴举行了好一会，大家才注意到林小北没说话。坐在他旁边的陈立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答。

水项目落下帷幕，代表队没急着回宿舍楼收拾东西。他们到Y国最好的酒店定了个包厢，热热闹闹的举行庆功宴。

众人看他依旧黝黑的脸，齐声吐槽，“别梦了！”

“我是不是应该啃一口啊？”林小北小声问。

比赛时游刃有余的小少年仿佛换了个人，犹豫了一会才慢慢站上去，带着满脸的难以置信。

刚碰到，林小北一歪，倒在季凌上，原来早就睡着了，呼哧呼哧打着小呼噜。

大家没想到季凌是个仪式感这么重的人，还要留下来替林小北参加庆功会，纷纷蠢蠢动的想要取笑。

“我走了，谁来付账。”

鲜红的国旗飘在上空，在风中扬起一角。林小北望着因自己而升起的国旗，心里满满都是自豪。

“他那么拼，消耗肯定很大。”左木木见怪不怪的说了声，挪了下位置给季凌，方便他抱住林小北。

霖逸被了一刀，憨憨的笑了，“退役也有退役的好，你瞧，我现在脸白了不少。”

e心服口服，让开比了个手势，欢迎林小北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