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朗将小孩搂在怀里，殷离的侧脸抵在樊朗的口，一声比一声稳重坚定的心声从樊朗的口传入殷离的耳中，遮盖了四周灰黑的嘈杂和诡异。

有什么事物有人的长相，与人类无异，却会在这种时候散发出这种绝美的光芒。如果不是这些东西，祭山灵和人又有什么区别吗。

殷离，“……”

“樊朗”只消半刻，殷离便从昏沉中醒过来，半阖着眼睛，“我的灵源……快要耗尽了”他扶着樊朗要站起来，“我们……快找出口，这里应该是韩畅远的幻境，只要，只要能出去――”殷离脸色刷白，这个幻境在收他的灵源，他难过的快要不过气了。

“我多想你永远都在我边，是不是不可能？能在一起一辈子的人多少，我连父母都没有见过。”殷离眼睛，“总不能让你和我一样，子养而亲不待”

很多遍对不起了。就算我对你隐瞒，也只是我无法给你解释这些。”

樊朗感觉有把刮骨刀刮着自己的血肉，如果不够爱他，怎么心那么疼呢。

樊朗和殷离对视眨了眨眼，伸长胳膊抱了殷离一下，又小心的半松开手，“这样？”

他喜欢这样抱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看殷离出明朗的笑容，八颗小牙齿贼白贼白。可是他是不是不够爱他，每一次，最先放弃的都是他，最先舍去的都是小孩，什么深明大义都不过是自私的借口。

樊朗蹲跪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殷离，抬起手指轻抚殷离的眉眼。

他要是死在这里，那樊朗和樊琳也会因为他而受牵连，他的灵源――殷离一顿，迟疑的看向樊朗，小脸上尽是担忧。

樊朗转看了眼另一边昏睡的樊琳，他年纪不大，却总是迁就着他，帮衬着他，就连爸妈也没有给过这般能让他依靠的感觉。

刑侦二科的人理非正常死亡事件，见过数种怪异的事物，即便最后的档案中没有记载，出现在案件中的诡异事件却丝毫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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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不相信韩畅远的话，可是却无法拿自己亲近的人去赌，他怕输，怕有人会因为他的任受伤，不幸。

“怎么了”樊朗低声问，从后搂抱着殷离，小心的护着他不让他摔倒，他正思考怎么进到幻境的时候看见殷离犹豫的看着他。

意识到‘抱’是什么意思，樊朗诡异的想笑，却又忍不住担心，“祭山灵，咳，和妖一样收，咳咳，人的那个什么吗？”

“不是，那个，我们第一次，后来我发现我的灵源恢复了很多，我想，可可能是，这个，那个吧……”殷离说话有气无力，还认真的解释，尤其是在他俩刚分手之后说这件事情。

科学与鬼怪共存。

都说嘴上说爱，太俗了，太矫情了。那，想在一起，算不算爱。

殷离红了脸，“不是，才不是，晟夏说

殷离很好，是他，无法想象出和他在一起的未来，是他自己不够爱他。

殷离抬眼又立刻垂了下去，摇，极轻的声音说，“我很累，想睡觉”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蒙上了一种淡绿的光晕，缓缓靠在樊朗上，睡着了。

殷离还没说话，咙先动了动，苍白的脸上出一丝难堪，他小声的说，“你要不要抱我？”

无法对视，无法再看对方一眼，感情浅的经不起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