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忌惮地看着虚青，虚青只是甩了甩手中的断红尘，银白丝顺着左臂的衣袖垂下，城内阵阵腥风过却纹丝不动。

“你！”相柳虽然深知自己与云磡的差距，却也容不得他这么轻描淡写地嘲笑。

相柳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既然你急着找死，我便成全你。”

毫变化，弥漫在空气之中的暗色血光在接近他三尺之后，便被无形的罡气消，不得近浸染。

虚青四端详着，却仿佛没有瞧见丝毫的不妥，闲庭信步一般沿着街前行，终于在接近转弯，有一个红色的影挡在了虚青面前，那是一个眸色血红的邪异少年，看到虚青的模样不算惊讶，只是不急不缓：“云磡，尊上已经等你多时了。”

“快引路吧，你不是说沉夜已经等急了？”虚青这句话似是调侃，却没有半点戏谑的情绪蕴，每个字如同断开的珠子一般一颗颗吐出来。

☆、第79章黄鸟伺十蛇·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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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城中，路面上原本青白的石板路已经变作了暗色，足尖踏过仿佛得可以渗出血来。原本喧闹的酒楼商铺一片寂静，街上没有一个行人。

虚青没有表情地嘲讽：“即便能成全我的，也只有你家尊上，你还不够格。”

相柳闻言心中

相柳的瞳眸一缩，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他同云磡千年前便有宿仇，千年后也不是第一次同虚青交手。如今面前这个面无表情一丝不苟的人和从前的记忆渐渐重叠起来。

得了沉夜相助重新获得了一副肉的相柳，原本想在见到虚青的第一眼便给他一个下威，现在心中却生出几丝畏惧来。这绝不是云磡转世之后的那副情，虽不知他离开这些时日了什么，相柳唯一担忧的只有他是否也恢复了从前的修为。

虚青早已收回了手，仿若一个看客一般看着相柳束手无策，只能如同一只没苍蝇似的在光球中释放咒法。

掌心浮起一个金色的光球，虚青的嘴轻动，分外随意地念动了一个咒语，仿若只是了一句诗，光球骤然放大，往相柳上罩去：“你的水火毒太重，若是漫开，整个城池都保不住。”光球仿若一个禁制，将相柳释放的水火困在球中，没有半点蔓延开。相柳怒发冲冠，上的黑红衣袂在魔力动之下狂飞乱摆。光球中的水火渐渐堆积起来，源自相柳自的火焰和毒水自然不会相遇，仿若有一无形的墙阻隔，左边黑蓝，右边赤红，堆积起来的水面已经高过了相柳的腰间。

虚青站在远，脸上没有笑容，目光慢慢自那少年的一路打量到足尖，仿若慢了半拍才：“相柳，许久不见。”

毒水已经漫过了相柳的口，虚青此时才出一个略显满意的神色：“你应该知，当初我能毁了你的真，如今便有机会毁第二回。你自七皇城城民得了这副肉，现下也应该还回去了。”

虚青掀了掀眼：“既然你不服气，便由你来第一块磨刀石吧。”一层浅淡的金光自虚青上亮起，相柳不敢大意，男女重声的诡异尖啸穿云破雾一般响彻七皇城上空，滔滔毒水和熊熊毒火带动虚青的衣袖轻摆，虚青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