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爷瞪大了眼，眼中着血丝：“我能如何？难不成将她和她生下的怪物留下来？且不说她会不会害人，便是将一只怪物录入文府族谱，决计不可能！”

文老爷哑然。虚青甩了甩手中拂尘，不多话，只等着文老爷自己坦言。

虚青拂尘轻甩，将朝他们飞溅而来的茶水悉数拂开。

文老爷低吼：“这妖孽怎可如此歹毒，害得我们文家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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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霁风避开了文老爷的礼数，虚青躲避不开，便伸手将文老爷扶起：“斩妖除魔是我修之人分内之事，文居士无需如此。”

文老爷闭了闭眼，捋了捋面上的短须，颓然坐回了椅子上，声音苍老了许多：“此事说来话长。当初文某年少狷狂，无意招惹了那妖孽，不顾家母阻挠将她接入府中。若不是她，我们文府也不会出那么一个不人不妖的死胎，更不会气死家母！”

文老爷上微微抖动，似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惊骇的场景，接着同二人：“我为了文府声誉，将那妖孽逐了出去，勒令府中所有人都不得提起这件事，只当是那妖孽生子难产，母子亡了！”自那之后，文府不少的姬妾仆从，被文老爷遣送发卖，远远地送出七皇城，十几年间，只留下几个为文老爷孕育儿女的姬妾和自幼便生长于府中的家还留在文家，文老爷不愿提起，便再没有人在他跟前说过那妾室和那怪胎。

文老爷闻声安心了几分，只是瞧见文霁风面上不愉，试探：“这位小长可是有什么不解？”

文老爷连声：“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文老爷面色苍白：“一定是了，一定是她，她那时上也满是鳞片，定是水里的妖怪。她恨我将她逐出去，所以才选了对霆儿下手，要叫我文家断子绝孙……”文老爷说着脸色便涨红起来，一怒狠狠地拍在边桌案上，扫落的杯盏茶水溅一地。

虚青：“我在门外摆摊时听说，贵府的少爷，昨日遭了灾，落入水中便再也寻不到人了……”

文老爷颓然：“理了府中丧事，我便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更是不远想起那个妾室，也不曾了解过她的去向。”文老爷抬盯着虚青问，“难，难真的是她？她怨恨我当年负了她，所以才寻上门来报仇！”

文霁风嗤笑了一声，不再言语。虚青：“如此，文老爷并不知晓那妾室的死活了？”

所指：“文居士有所忌讳，言语闪烁，贫便是有心，亦是有心无力。”

家很快便被唤了上来，照着文霁风的要求，带着师兄弟二人往文霆的住所走去。

虚青偷偷觑视，文霁风的神色略显僵，似乎是心中有些

文霁风神色淡然：“并无。只是要找到文少爷，不免要在文府之中寻些线索。还望文老爷行个方便。”

虚青与文霁风二人相顾无言，只等着文老爷自己消气。过了一阵，文老爷的神色平稳下来，同二人拱手：“万望二位长收了这妖物，更请尽心救救我那失踪的儿子。两位的恩情，文某定然铭记五内！”

文霁风冷声：“即便文老爷那姬妾是妖，你将刚生产过的女子丢出府外，难就不觉得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