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应当是鱼妇。”文霁风。

线索寥寥难以为继，虚青只得作罢。眼看着白原与文霆二人冰释前嫌，正是要一诉衷的时候，虚青十分有眼色地带着师弟回了房中。

将自的变故叙述明白，文霆便不再言语。虚青琢磨着来龙去脉，无需多想便知，问题定是出在了这妇人上。只是这妇人份成谜，再想知多得，恐怕有些困难。

虚青抚了抚下巴，师弟所说，确实有几分理。而且……师弟似乎有了自己的决断。

虚青打了个激灵，险些将自己的手指夹了。给门上落下禁制，虚青转，正看到师弟一脸正色地等着他回应。

虚青刚合上房门，文霁风便颇为肯定地同虚青：“师兄，这文霆应当已经死了。”

文霁风皱眉：“那她上可有什么特殊之？”

虚青失笑，端正了坐姿才

接纳容忍，何况是无端牵扯上的情人爱侣。见识过自己的父亲连花丛，文霆骨子里便烙下了猜忌怀疑的印记。

虚青一手支颐，听着文霁风细说。

所谓鱼妇，乃是人与鱼掺杂而出的一类邪物。非人非鱼，半人半鱼。有死于海难水患者，机缘巧合附于将死的灵鱼之。魂魄依附，便成了人首鱼的怪物。二者相合为活，一旦分开，便又是两种死物。

“我没有别的办法，值得再三争取，妇人才将应允，许我回七皇城将前尘斩尽。”妇人自有手段将遗散的货物巡回，还有船夫舵手的尸首。她施法将我上的异状遮掩之后，亲自施法，将我装作是被海水冲回沙滩之上，大难不死的模样。

“你可知这妇人姓甚名谁？”不曾想，虚青还在思索，文霁风便已经开口询问。

文霁风颔首：“按文霆所说，那府应是坐落于东海深。即便他是随浪沉溺下去的，昏迷之中落入水中，醒来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听他所言，并没有呛水闷的症状。再者是文霆口中那个红鳞妇人，她口称文霆是她的儿子，文霆上也显出了些许异状，然则文霆父母俱是凡人，又怎么可能会负妖族血脉？文霆一无所知，自然无从遮掩，白原再不济，亦不可能看不出文霆上的妖气。”

虚青支着看他，不置可否。文霁风心中踌躇了几分，开口问:“师兄，我说的有什么错漏？”

白原虽然玩世不恭，却知晓文霆的心结。此时知他心中的不安彷徨，自然没有苛责与他。他自有漫长光阴，可以叫文霆相信他的心意。

“文霆气息与常人不同，却又没有妖气，如师弟所说，他若是死过一次，也不似是盘踞肉的活尸。非人非鬼，师弟有何猜测。”

文霆摇摇，他也曾追问那妇人。妇人却顾左右而言他，只妖族不重名姓。而她以后便是文霆的母亲，更不需知名讳。

文霆思索片刻，除却记得那妇人上暗红灵片，和眉间一抹朱砂侵染似的花样，便说不出别的什么了。

“我同文霆打斗时发觉，他内妖气厚纯，他却无法驱使。想来是外力所得，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方能解释文霆如今的模样了。”文霁风。

虚青拉着师弟坐下，倒了杯茶：“师弟不妨详说，我虽然看出文霆有些异状，却并未看出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