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被那样亲过了――我听出他没说的意思。

        紧贴着相互摩，每一寸都被好好照顾，并不炽热急切、却足够冷静细致，因为注定没办法变成亲着亲着枪走火的状态，所以反而能够吻得更久，久到把脑细胞都溺死在交换的唾中。

        在那样的吻里……

        反正――好孩子和好成年人都绝对不可以吃下的禁忌果实，其实早就已经用苹果酱苹果汁苹果派之类的方式没少品尝过，事到如今与其矫造作地对不良诱惑说“不”，还是直接一口咬上去更痛快些。

        “而且，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哥哥说他很早就开始了，上这个也有两年，我以为你都知……”

        “不过，耳朵没有发现就算了，这里――”他伸出，出已经被钉填上的凹陷，“有个诶。再怎么说也应该能感觉到吧？”

        “……就没多问，不是想故意瞒着你。”

        钟意又说。

        我毫无自制力、且从善如地想。

        床垫下沉，他气息靠近，鼻尖轻轻拱着我两手之间的隙，让我不得不松开手，给他看我脸上悔不当初的表情。

        ……会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partners      in      crime啦。

        上一次见陶决，的确是两年前。可我搜遍当时的记忆，也找不到对他上任何一个金属钉的印象。

        钟意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回过神来。

        ……甩锅甩得风生水起，到来罪魁祸首竟是我自己。

        而且比起这个，我实在太过好奇。

        “被、被你那样亲的时候，谁还有空关注上到底有什么啊……”

        又是哄着我叫哥哥，又是让我把他当作我哥、想怎么都可以，现在还主动起我哥的耳钉钉，几乎把他自己搞成一种我哥试用装的、我的这位安心与信赖的犯罪同伙，到底、该死的――在打算什么。

        想瞒我的当然不是他。

        我捂着脸倒进床里，掩住不成调的悲鸣。

        ……本不可能发现的。

        我重新捂住脸，在人工制造的一片黑暗里发出“我要是去间谍肯定活不过第二集前五分钟”的复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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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懊恼并未被钟意放过。

不气跑。”

        或许是两年前的陶决，或许不是，但肯定是这几天里跟披着哥哥的男朋友亲亲贴贴那么多次、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的……

        “不趁现在把想看的地方都看一遍吗？换回来之后，不一定还有这样的机会……”

        “那，要看看吗？耳朵，，或者其它地方……？”

        两年？

        在一场被刻意安排得唯独他没能赶上的葬礼会场外，面对亲手罗织罪名只为朝他举起铡刀的妹妹，第一句话是“加个微信吧”。

        我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手被他牵着，一路向下――

        且不说多少还是亲哥的，下不了手乱摸乱看。

        与我相似的脸近到看不清，贴着送来暂栖在语言之中的、鲜红漂亮的乐园果实。

        “我偷偷给你看……不告诉哥哥。”

        只有一个消瘦而疲倦的人影，着一张久别后分外陌生的脸。留长的发被雨浇得盖住耳朵，却始终没有走入我伞下。